“柯夏,这几日会有咱们的人陆续进城,你去城门口附近接应一下。”月淑梅坐在椅子上,安稳的吃着早餐。这所宅子是他们进城之前就安排人买下的,经过两三日的清扫打理,现在住着颇为舒适。
“是,夫人放心。”柯夏点头离去。
“对了,”月淑梅突然喊住了柯夏,“把陈孝喊来,我有话问他。”
“是。”
不多时,陈孝颤颤巍巍走进了前厅,此时,月淑梅已经吃完了早饭,正端着一盏热茶,见陈孝进门,月淑梅笑盈盈的屏退了左右。陈孝一见月淑梅笑了,瞬间就觉得腿肚子转筋,浑身不听使唤,膝盖一软就跪在月淑梅面前:“夫人……叫小的来,有……有何吩咐?”
“瞧你吓得。”月淑梅轻笑一声,“起来说话。”
陈孝尽量从地上爬了起来,垂手站在一旁,双眼紧盯鞋尖,完全不敢抬头。面前这个女人比章清焱要心狠手辣得多,陈孝只觉得脑袋嗡嗡的。
“你怕我?”月淑梅喝了口热茶,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啊,不是……不是。”陈孝已经快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我问你,你在章清焱手下做事多久了?”
“没,没多久。”陈孝尽量稳住自己颤抖的声音。
“听说你以前是在陈国师府效力的内宅总管?”
“是……是章国师派小的去的。”
“陈国师一家对你如何?”
“很……很好。”
“我想应该是极好的。听说你和陈忠都是陈国师府内在总管,吃穿用度上与旁人不同,想来他们也是很信任你们的,不然也不会在危急时刻将自己的爱女交给你们带出去。”
“是,他们确实对小的很好。”陈孝想起了曾经在陈国师府的日子,不由得点头。
“可你最后还是背叛了他们。”月淑梅突然抬起双眸死死盯着陈孝。
“是,可是,可是是章国师让小的那么做的。”陈孝急忙为自己辩解。
“哦?他让你做你就做?”
“章国师毕竟,毕竟权高位重,而且,而且宫里还有娘娘撑腰……”
“也就是说,谁有权有势,你就听谁的?”
“不不不,不是,不是。”陈孝是真的慌了,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不是?那是什么?”月淑梅呵呵笑着,“当年安排你进陈国师府,你受陈国师一家照拂,于是就听他们的,以至于颇受信任,后来背叛陈国师一家,听命于位高权重的章国师,现如今章国师也不再是章国师了,你又该听命于谁呢?”猩红的指甲划过雪白的茶碗,发出刺耳的声音。
“小的,小的听,听夫人的,夫人说东,小的绝不往西,夫人说打狗,小的绝不撵鸡。”陈孝意识到月淑梅似乎是要自己表忠心。
“你倒是心思灵活得很,倘若他日我也失了势,你又当如何?”月淑梅冷笑着看着陈孝。
陈孝这会儿只觉得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倘若说自己会始终效力月淑梅,月淑梅是肯定不会信的,可若是说不效力于她,只怕自己小命不保。周旋于各种人之间,不就是为了活着么。
“你愿当三姓家奴,可我不愿养个不忠之人。”于淑梅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可嘴角依旧挂着一丝笑意,“来人。把陈孝拖出去,沉塘。”
“夫人,夫人饶命啊!”陈孝连连磕头求饶。
“饶你?饶了你,我只怕日后背叛我出卖我的也是你。”于淑梅俯身捏着陈孝的下巴,一双眸子半眯缝着,隐隐露着凶光。
“夫人,夫人饶命啊!”直到陈孝被拖出去,还在不停的求饶,可这些求饶就像陈孝本人一样,咕咕噜噜沉到池塘,除了冒了几个泡泡之外,再也没有反应了。
“主子,您听说了么?圣上要废太子。”元若为月婵插上最后一支发簪,伏在耳边悄声说道。
“太后不会让圣上称心的。”月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笑道。
“可太后已经……”元若低声道。
“太后是薨了,可太后依旧是太后。”月婵取了一点点口脂涂在唇上,按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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