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这么重,沈大夫,怎么办?”村长已经急得一头大汗了。
准备热水,干净的纱布,刀,和清酒。我比着手势告诉他。
“你在比划什么!”少年看不懂。
“沈大夫在说准备热水,干净的纱布,刀和清酒。”村长将我的意思重复给他。
“刀?”少年犹豫一下,“要刀做什么!”
我指了指那男人肩上那箭头,比了个剜出来的手势……
“沈大夫说,得把这位大人肩上的箭头剜出来,箭头上有毒,不能耽误。”村长十分为难地向他解释,回过头向我确认了一下,赶忙走到屋子外,找来妻子帮忙准备。
少年犹豫着,但从腰间解下一把匕首,扔到桌子上。“用这把吧,我告诉你,我可在看着你呢,你不要耍什么花样。”
我叹了口气,走到桌前去拿他的匕首,顺便瞧了眼他捂着的侧腰。我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倒了两颗止血的药丸放到他手里,示意他吞下,可以让他止血。
这一次,没有村长的翻译,但是少年看懂了我的手势,他带着一种将信将疑地眼神,把药丸吞了下去。
“沈大夫,准备好了。”村长带着我要的东西走了进来,放到床榻边上。
我在背篓里翻找了些用得到的东西,回到床榻边,一一整理好。先将那男人伤口附近的血污清理了一下,然后用浸过清酒的匕首,刺进了他的伤口里……
昏迷中被活活疼醒,意识还很模糊,那微微翻动的双眼,将醒而未醒……他的睫毛很长,面上染了尘土和血污,却隐约可以看得出来,那一副表情下是怎样一张美如冠玉的面容。
匕首很准确地将箭头从他身体里剜了出来,铛地一声,掉落在地上。
他猛地瞪大了双眼,疼得厉害,但却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微蹙的眉头,将那份痛苦一并隐忍。眼底浑浊不清,可见意识尚未清醒,是受箭毒所影响。
我接过村长递来的酒壶,一仰头灌进一大口,“噗”地一下子,喷在了他的伤口处。
他一下子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很大。
“沈大夫!”村长吓了一跳,怕他伤害到我。
我的手腕被他紧紧握着,有些吃痛,还是向村长摇了摇头,示意村长不用担心。
伤口遇清酒,表面的毒素从肉里化作脓水流出。
他的身子僵挺了一下,硬是把那痛楚强忍了下来,紧绷着眉头,咬着牙,硬撑着愣是一句呻吟也没有发出来。
这个人也着实是挺奇怪的。
在他这尚未恢复神志的时候,明明都疼成了这样,竟连一个疼字都没喊出来。
“怎么样了?”少年捂着自己的伤口,狼狈地站起身来催促道。
我对村长比了个手势,村长当下看懂了,但是却犹豫着。
“到底怎么样了!”少年知道我没办法答复他,便只能追问村长。
“这……”村长陷入了两难,一叹气,“好吧。沈大夫的意思是,箭伤并不致命,而且这位大人在受伤之后得到过紧急处理,所以箭伤事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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