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了三个月,春心也算有小成。她身体里气不像原来那么浑浊了,这对于一个修道之人已算很大的进步。道家练气,只有气纯了,法术才能运用的纯熟。在狐族的时候,韩骄子拿许多珍贵药物给她滋养身体,就已经把她体内的浊气去了一些,所以那天才能在附身之后还能使用借力咒,若搁在从前,那是打死都不行的。
而这一次能休养生息,修气练身,就等于把那些沉积在体内消化不了的药,发挥出更大的药效,不仅强身健体,让她道行也更精深了一步,对于她来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三月之后,身体恢复后的第一件事,她跑出道观,就漫山遍野的找西门。
这个不要脸,没良心,没情没意的死王八蛋,臭色鬼,居然在她受伤的时候一次也没来看过她,虽然因为他是鬼进不去道观吧,但连点问候都没有就太过分了。尤其她心里还都有几个疑问要跟他问清楚,那天她究竟是怎么昏倒的?那个杂役是谁杀的?还有他跟杜欣娘都说了什么?
她没心情管别人夫妻之间说了什么悄悄话,但利用她的身体说出去的话,她必须要知道,否则还不定被栽赃什么呢。西门的鬼品,实实在在让人信不过。
在后山找了一会儿,果然找到西门,他正搂着一个女鬼亲热呢。那女鬼原是荒磨山的一抹幽魂,可能是某个农家的女儿进大户人家当丫鬟,后来被主家夫人打死,偷偷埋在这山里。一到晚上的时候,她就四处闲晃着,已经有几十年,若她还活着现在应该六十岁,当西门的奶奶都差不多。也不知这个一样老鬼,是怎么跟西门纠缠到一块的?
伸手敲了敲门,一对狗男女霎时放开彼此,装模作样的假装看天。
西门理了理头发,问道:“你怎么来了?”
春心原先还不知道,做了鬼的男女在一起鬼混能做什么,后来听师父说起鬼是无形之物,已经丧事各种能力,她才了解原来西门根本不具备男人的某些功用,他抱着女鬼,只是在意yin,这儿摸摸,那儿摸摸,摸的全是无形的东西,然后在心里想象一下就完了。可就是这种完全不存在的意yin,他居然也玩的不亦乐乎。对于这点,她还是很佩服的。
此时见他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不由笑了笑,也不急着骂人,只从怀里掏出一张驱鬼符,笑吟吟的贴在手心上。
“我问你点事,能说的,不能说的你就都说了。”
那女鬼也是个滑头的,一见春心掏出符,立刻就飞跑了了。西门看了一眼那黄澄澄的符咒,也觉得头皮发紧,小肝乱颤。他满脸堆笑,“你说,你说。”
春心轻哼一声,“你说,那一晚你上了我的身之后,发生了什么?”
西门知道她的厉害,哪敢不招?那一晚他遂不及防上了春心的身,紧接着就看见杜欣娘从树林里走出来。她脸上似乎情欲未退,带着一抹激情的红晕,看着很是娇艳。
这就是他曾经宠爱无比的妻子,当年在杜府偶然一瞥,对她一见钟情,为了能娶她还和家里大闹了一场。谁能想到最后得偿所愿,却又落得个落水鬼的下场。
他究竟该怎么对她,这个他曾经爱过的女人?
心中思量之时,杜欣娘已经走到面前。他一个箭步迎上去,拉住她的胳膊。
杜欣娘见是一个小道童,不由怒道:“你这小道好生无礼,可知我是谁吗?”
西门冷冷一笑,“小爱,你不会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吧。”
杜欣娘心中一颤,这个世上唯一会叫她这个名字的,只有一个人,那就她的夫婿方西门。他说她是他最爱的人,所以管她叫小爱,等以后两人有了孩子,孩子就是小爱,而她就是大爱了。
只是一个死了的人,还会站在面前叫着她昵称吗?
心里很是害怕,颤声问:“你,你是谁?”
西门嘿嘿一笑,月光映着她脸上的表情,硬硬生生把春心衬的很是可怖。他说成来的话更吓人。
“我是西门,你的夫婿西门啊,我上了这个人的身。”
杜欣娘只觉从后脖颈子开始往上冒凉气,她吓得尖叫,“你,你是人,是鬼?”
接下来两人说的话,西门并没告诉春心,那是他和杜欣娘的秘密,其间还牵扯着许多机密之事,而这些是他不想让春心知道的。之所以用她的身体,就是不想叫她知道那些。她一个好好的女孩,没必要牵扯到那些阴谋当中。
可是殊不知他用她的身体,就已经在无形中把她拉了进去。
春心问了半天没问出来,只好道:“那个杂役呢?他是怎么死的?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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