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看热闹的人也真无聊,杜萱娘摇摇头,强行拉回又想钻进人堆凑热闹的李冰冰,“淘气包别乱跑,小心被拐子抓去!”
“哼,谁敢抓我,我让哥哥们打断他们的腿!”李冰冰正在发狠,冷不防后面冲上来一个人,将她推到一旁摔了一个屁股墩,那人也被绊倒在地,原来是个身形单薄的少年叫花子,那少年花子脏乱的头发下有一双杜萱娘似曾相识的眼睛,当二人目光相触时,那少年花子惊惶地闪避开去,然后挣扎着爬起来想跑走。
杜萱娘正在疑惑间,后面又涌上几名老少叫花子,将那少年花子按地上一阵痛打,那少年花子竟然一声不吭,抱着胸部任由这些人拳打脚踢,很快手上腿上便开始见血。
“住手!”场上响起一声清叱,是杜萱娘出声了,这人能肯定是她见过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
那群打人的花子倒是住了手,却扔下少年花子一窝蜂向杜萱娘几人围了过来,为首的更是耍赖道,“你是这小子的什么人?既然你叫我们住手,你就得陪我们东西!”
“什么东西值得你们如此大打出手?”
“他偷吃了我们的馒头!”一个小花子跳起来叫道,却被旁边的老花子一巴掌拍了下去,“闭嘴,什么馒头,他偷了我们一串钱!怎么样?你不是好心人么,你帮他陪我!”
一旁看热闹的先哄笑起来,“凭你也有一吊钱?你有那钱还在这里要饭?不得了,现在的叫花子也做起讹人的勾当来了!”
杜萱娘却看到那个少年花子捂着腰地从地上爬起来,似乎是想马上离开。
“说你们有一吊钱,谁信?你们最多也就是有几个馊馒头,这里有几个钱,你们拿去卖东西充饥,以后不许再打人了!”
杜萱娘从钱袋里抓了一把钱扔到那群花子面前的地上,趁这几人捡钱的当口,拉起李冰冰便向那少年花子追去。
那少年花子见杜萱娘等人跟了上来,一瘸一拐地跑得更快了。
“站住,你是谁?为何见我便跑?”杜萱娘喊道,那人顿了一声,呜咽一声继续向前跑。
然而就是这一声呜咽,猛然间让杜萱娘的记忆碎片重新组合,“苟春花,你是苟春花!你给我站住!”
那少年花子如被施了法术,一下子站住,肮脏的头颅快要垂到胸口,抽泣的声音更大了。
“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你不是已经出嫁了么?”杜萱娘一头雾水,心头却浮现出她与张正成亲前,圆圆胖胖的苟春花偷偷摸摸地递给她一支银簪时的情形,那支银簪此时正与王亦诚给她的那块玉佩放在一起,被她珍藏着。
此种情形下鸡鸭苗当然是买不成了,却被杜萱娘捡回一位女花子。
苟春花洗头洗澡换上杜萱娘的旧衣服坐在堂屋里的饭桌旁,风扫残云地吃完早晨剩下的馒头和稀粥,抬头却见周玉娥几个女孩子与胡氏在一旁一脸同情地看着她。
“有没有吃饱?还有很多!”杜萱娘忍不住皱眉,一定是苟家发生了什么颠覆性的事件,否则有母有兄有夫家的苟春花不可能沦落成这个样子。
事实的真相却让杜萱娘大跌眼境,想着周玉娥遇到的事已经是够奇葩的了,没想到还有更恶心的。
原来苟婆子,张氏与苟春花在大街上被杜萱娘追杀后,回家羞怒攻心,便病了一场,就是这场病让苟春花的嫁妆提前露了底,这下子张氏不干了,不但怂恿着苟大父子出来闹,还回娘家搬了救兵。
虽这苟婆子做人不咋地,但对这唯一的女儿却是实在的好,不管儿子媳妇和亲家怎么闹,就是不松口。
一家人一直吵到苟春花出嫁前一天,苟婆子终于禁不住折腾,一口气没上来,双眼一瞪,见阎王爷去了。
这张家人也是缺德的,硬将死讯给瞒了下来,连待嫁的苟春花也没告诉,婚礼照常进行。
可是那嫁妆却直接缩小到了十余其一,那秀才家当然不愿意,这家人与娶周玉娥的朱家的打算是一样的,奔的就是女方丰厚的嫁妆。
秀才家当场便拒婚,说要让苟婆子出来说清楚,那苟婆子已经是一具尸体,当然不可能出来做主,于是一场婚礼变成了一场笑话。
秀才家要苟家退还聘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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