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辉不可思义地看着付新,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傻气的人呢?无奈地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舅舅是国子监的司业?赵家自祖上起,就以文闻名天下?而你舅舅可是当年的探花郎?”
付新摇头:“没人跟我说啊。”
罗辉问:“那诗呢?别说你就将你舅舅写的,交上去了?”
付新眼睛一瞪:“你当我傻?”
罗辉很欠抽地点了点头:“不是当,你就是傻。”
付新气得不想理罗辉,但又一想,罗辉来找她,肯定是有事。便就全当罗辉刚说的话是废话,说道:“我誊抄了一份,交上去了。舅舅写得还在呢。”
说着话,付新从小锦袋子里,摸出那张纸条来,心无城府地递给罗辉看。
见付新痛快的交出东西来,罗辉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将那纸条接到手里,却满是不高兴地问:“你傻么?作弊,还随便谁要都给?”
付新就没见过比罗辉更事儿多的人了。
瞪着大眼睛,付新很是不高兴地说道:“你又不是别人,你也曾帮过我,再说又是秀姊的师兄,你要,当然给了。哪儿能谁要都随便给的?”
罗辉听了,脸上才复又笑了。
抖开那纸条一看,罗辉笑得更欢了。
付新却觉得罗辉笑得有些坏坏的,问:“怎么了?诗有问题?”
罗辉问:“你誊抄,肯定是看过了?”
付新点头道:“那是当然,要是不看,怎么誊抄?”
罗辉不死心地指着那纸条问道:“那你不觉得这诗写得非常的不错?”
付新有些羞愧地说道:“罗公子可能不了解,我小时候读书少,也不懂什么,就识得几个字而已。誊抄的时候,是感觉不错,但,我想总会有比舅舅写得好的吧?舅舅也就随便那么一写,肯定没认真。”
罗辉“哼哼”两声,坏心的没出声告诉付新。
以赵城的笔力,随便写写,也够睥睨一众半瓶醋的小姑娘了。
这诗,别说放小姑娘堆里,就是刚刚若是放男孩儿这边,只慢诗词第一,就没韦贤什么事了。
虽然笃定赵诚这首诗会得第一,但见付新一副今儿的比塞,根本就没我什么事,我就来凑热来的神态,罗辉难得地笑得见牙不见眼。
付新见罗辉跟她墨迹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然后又见着一众的人,都在瞅他俩个。付新有些急躁地问:“这诗有什么问题?”
尤其是付悦,隔着几个桌子,见付新和罗辉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什么。直急得脸都红了。
争奈她今天的表现太过突出,吸引了一堆的爱慕者,将她死死地围在了中间。
再有吕简在边上,让付悦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应对着。
根本就没有能力冲破众人,凑到付新和罗辉跟前,听一听,这两个人说些什么。
付新受不了众人那种探究的目光,再说她现在非常的怕人将她,和罗辉联系在一起。
刚之所以如些痛快的与罗辉说实话,其实就有快些将罗辉打发走的意思。
付新那小心眼,明告诉罗辉,她可是要啥啥不会的。所以不要对她抱有任何希望才对。
罗辉似是没有瞧出付新的小算盘,微微的一笑,道:“没事,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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