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费了这么半天的劲,可是为了推销自家姑娘的。
现在付悦来了这么一手,将赵家姑娘全都比到了沟渠里,这不是来窜亲戚来了。
这是砸场子来了。
罗辉双手环在胸前,瞅着台子上的付悦,愣愣的。
像是在研究着什么。
他小时候既然去过付家,自然顺便的,就将广陵付家了解了一下。
罗辉可以确定,付悦在广陵时,她爹付伟决没有给付悦请过什么琴师。
进到京里,吕家要不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见付悦迟迟过继无忘,就差没将付悦扫地出门。
那么,付悦的琴,是和谁学的?
罗辉地手指,不自觉地在自己地臂膀上,一下一下地敲击着。
见李演听得十分入迷,罗辉轻声问道:“你觉得她弹的与你比,怎么样?”
瞅了眼台上的付悦,李演沉吟了下,说道:“好像在我之上。”
罗辉嘴角一笑,问:“你练了几年?”
李演说道:“我从五岁上开始学琴,一直到今天,从未停过,有十多年了。若说天赋……”
罗辉笑道:“我记得我才来京城,就听说你师傅是个古琴大家,并不轻易收徒弟,对你是赞不绝口。说你于古琴上,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李演谦逊道:“谬赞了,谬赞了。”
对于李演的谦逊,罗辉早已经习以为常,也不与李演客气,面色平淡地继续道:
“对音乐的节奏、感受的把握上,天赋说得过去。就像有人天生就应该练武一样,身子骨底子好。但那一招一式,临阵对敌的手法反应,却是要长年累月练出来的。我虽外行,但见她弹得如行云流水,不比你的熟练程度差。”
李演虽然没出声,但面上的表情满是不解,也是赞同罗辉说的话。
弹琴的指法,那是要高强度,长时间的练习,方能练就的。不是说你对音乐有感觉,就能弹得行云流水。
罗辉又说道:“她就是打出声开练,也才九年而已。”
付悦一曲弹完,台下立时一阵喝彩声。
尤其是半大小子,为博得佳人一顾,有几个竟都扯着嗓子喊起来。
付悦站在台子上,面上泛着那种被众星捧月的,自足的光辉。
她微笑着,向台下的众人行礼,微微地一低头鞠躬。
更引得台下众男孩儿的吆喝。
付悦抬起头,面上挂着迷人的,闪着自信光辉的微笑,越过了众人,瞅向罗辉。
而罗辉看向付悦的眼神,让付悦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付悦连忙地仔细地检视自己,哪里可有纰漏。
思来想去,付悦觉得自己的表现十分完美。
想到这儿,付悦脑中似乎闪过了什么!
十分完美!
站在高高的台子上,付悦虽然面色未变地笑着。
但心却像是被滚油过了一般。
对,正是这个十分完美。她一时得意,便就忘了,她现在只有九岁。
一个九岁的孩子,如何会十分完美的弹这首凤求凰?
罗辉冷冷地瞅着付悦,就那么双目含冰地锁着付悦,不错眼。
当她从台子上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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