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相府不同,相府的事他一直很清楚,在与叶昔昭初成婚时,对叶舒玄心怀轻蔑,亦是因着叶昔朗的事。纵容着嫡子在京城游手好闲,庶子却是要只身在外谋取前程,这叫什么事?幸亏叶昔朗品行端正,若是心胸狭窄一些,相府极有可能闹出兄弟不睦窝里斗的丑事。
虞绍衡思忖片刻,问道:“昔寒与昔朗如今怎样?”
叶舒玄不自觉地现出笑容,透着欣慰,“你也该知道,他们兄弟两个自从跟随你出征回京,便是一派手足情深。如今时常秉烛长谈。”
虞绍衡笑了笑,“那么,有些话,岳父还是与他们兄弟两个把话说明白。昔朗是聪明人,便是不说也能看出你的好意。而昔寒如今正是上进的时候,兴许不曾留意到这些是非。”语声一顿,又半是打趣地道,“相爷能辅佐皇上治国,自然也能治家。不论何事,釜底抽薪才是上策。”
叶舒玄细细思量片刻,笑了笑,“我明白了。”之后赞一句,“老侯爷果然教子有方,是我不能及。”
虞绍衡又想了想其余的问题,微微笑道:“至于其他,我要先问过昔昭,不好自作主张。毕竟,这是相府家事。”
将自己女儿看得这么重,叶舒玄听了自然是满心愉悦,笑道:“放心,我明白。”
“那么,岳父能否将私藏的好酒取出,与我喝上几杯?”虞绍衡笑道,“还有些政务要与您商量。”
“好!”叶舒玄笑容爽朗,“去暖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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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虞绍衡自然没有回府用饭,新换的贴身小厮佳年通禀了太夫人与叶昔昭。虞绍谦与虞绍桓也出门去应酬了,这日便只有婆媳四个和两个孩子一同用饭。
忻姐儿最近喜欢在用饭时凑趣,且喜欢吃些糊糊菜粥之类的东西。叶昔昭与太夫人先后命人去询问过乔宸,乔宸说五谷杂粮最是养身,尽可由着忻姐儿的性子,给她吃些绵软的食物,婆媳两个这才放心。
晚饭时,忻姐儿是不肯让叶昔昭抱着的,大抵是因为阖府也只有她的娘亲对她缺乏耐心,总是爱腻在太夫人怀里。
此刻,忻姐儿乖乖坐在太夫人怀里,享用着太夫人送到她嘴里的一小勺一小勺的菜粥。
叶昔昭打趣道:“娘,您说忻姐儿是不是特别体贴我?怎么也不肯让我受累。”
太夫人开怀而笑,“就属你心宽,这么想再好不过,若是怨我整日霸着忻姐儿来哄可就不好了。”
三夫人随之笑道:“可不就是。看看昊哥儿,何时都要二嫂照看着。”又看向二夫人,“二嫂,是不是很羡慕大嫂落得清闲?”
二夫人忍俊不禁,“自然,这整日被孩子黏着也不是轻松的事。我看大嫂终日都是那么清闲,私底下嫉妒了多少回。”
妯娌两个的话,引得太夫人与叶昔昭都笑了起来。
太夫人笑眯眯地道:“昔昭算是严母。”又唤了二夫人的名字,“玉笙是慈母。”末了又看向三夫人,“四娘日后是慈母还是严母,我倒是还看不出。”
三夫人笑道:“我到了那时候的话,自然要学着大嫂做严母,落得清闲才好。”
几个人又是一番笑。
用罢饭,两个孩子在地上走来走去地玩耍,三夫人与两个乳母一起照看着,不时教忻姐儿唤她婶婶。这两个字于忻姐儿而言有些绕口,便只是眨着大眼睛,不吱声。
太夫人道:“过几日就学会了。只是,你可要每日都教她。”
三夫人笑道:“母亲放心,我是怎么都要教会忻姐儿的。”
叶昔昭在太夫人身边坐着,看着三夫人,略略心安。
服侍太夫人歇下的时候,太夫人道:“看着倒是有心洗心革面了,只望着她是实心实意要与绍桓过日子。”
“我也一样。若是再出岔子……可就真是太对不起三弟了。”叶昔昭一面给太夫人铺床一面道,“我是满心盼着他们两个和和美美的。”
太夫人却道:“我们也不能把错处全归咎于自己,自然,也不能全怪她。那时我有心无力,而你远在漠北,四娘没个人提点着,便走到了一些岔路上。若是没有那段起落,她不见得就比你二弟妹差,我看着也是个识相的人。毕竟,她娘家是明理的,那样的人教导出的人也只是顺着处境而谋求罢了。”
叶昔昭想了想,“倒真是这个理。”
“不论怎样,我们静观其变就是了。日后再出岔子,我宁可让绍桓一生孑然一身,也不让他整日里被这种事烦着。”
叶昔昭转身扶着太夫人上了床躺下,“有您这句话,我也心安了。”
太夫人笑着拍拍她的手,“快回房歇息。”
“嗯!”
叶昔昭回到正房,看着忻姐儿睡着之后才沐浴歇下。半梦半醒间,闻到酒气,意识到是虞绍衡回来了,手不耐烦地挥了挥,“去沐浴!”之后便翻个身背对着他。
身形却被虞绍衡板过去面对着他。
“不命人知会我一声就跑回来了,有你这样的人么?”虞绍衡有心逗她,双唇落在她颈部。
叶昔昭身形挣了挣,“我是头疼得很,懒得管了。”又托住他的脸颊,“爹怎么与你说的?”
“你都懒得管了,还问这些做什么?”虞绍衡点了点她的唇,动手除去衣物。
“你先去沐浴。”叶昔昭坐起来,试图阻止。
虞绍衡索性将她按倒在床上,动手扒掉她的衣服。
“无赖!”叶昔昭失笑,“欺负我力气不及你是不是?”
“还真是。”虞绍衡直言不讳,“幸亏你力气不及我,否则还了得?我岂不是床上床下门里门外都要受你的气?”
叶昔昭笑了起来,睡意便因此完全消散。
衣衫褪尽,虞绍衡吻住她,攻城略地,模糊询问:“还烦不烦这酒气?”
“……”叶昔昭才不上他的当。若是回答了,他更会得寸进尺。
虞绍衡反转身形,将她安置在身上。
男人精瘦的身形,在她眼前一览无余,目光中的热切让她的心起了层层旖旎。
她俯首吻着他双唇,分享着他口中的酒香,下落至颈间,含吮着他颈部一点凸起,再游转至锁骨,带着几分戏谑轻轻啃噬。
他喉间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修长的手指流转在她曼妙婀娜的身形,一手揉捏着她一侧盈软,掌心指尖反复揉捻着顶端粉嫩;另一手则扣着她腰肢,力道时轻时重,随即滑过她翘tun,又抚过她肌肤细腻富弹性的大腿。
跪坐在他kua间动情的身形抬起又缓缓落下,一点一点将他昂长纳入,缓缓起落,直至将之全部接受。
于他而言,这是一个情动至全然亢奋的过程;于她而言,却已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末了,额间已有薄汗。
她便将手臂绕过他颈间,让他坐起身形,让自己完全被他环于臂弯,被他掌控,合着他的频率起落、轻摆着腰肢给予他最**的感触。
一声声轻吟越来越急促的时候,虞绍衡将怀中的温香软玉复又安置在身下,无从克制,全心索取,一次一次全然没入再撤退,坏心的让她一次次承受猛烈的冲击与刹那间的巨大空虚。
密匝的收阖绞出的蜜汁带来的冲击,不亚于在情yu盛放时平添了烈酒,使之燃放至巅峰。
之于一个男人,在每一次切身体会这般感触的时候,都难免会生出宁可与她纵情死缠致死的念头。他虞绍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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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是餍足的猫儿一般,相拥的身形显得慵懒倦怠。
叶昔昭强打着精神,询问叶舒玄与他说过些什么。
虞绍衡便与她细细说了。
叶昔昭也说了孟氏、许氏的计较,末了颓然道:“我就是怕她们为着以前的事因为心虚忙中出错,才去试图更正她们的心思——大嫂在相府的日子已久,娘如何对待二哥的事情必然也有所耳闻,生出看轻二哥的心思也是不可避免——却没想到,说与不说都是一个样,如今看来都是一样——有些事我会敷衍娘,娘也会敷衍我,根本没把我的话听到心里去。”
虞绍衡笑问:“所以就气得甩手走人了?”
“那还能怎样?该说的我都说了,听不听是她们的事。”叶昔昭也是真的觉得,母亲与许氏如今走入了一个死胡同,只想着嫡庶之分,却忘了顾及家族长远、相府大局,若是如此,品行端庄、心地善良的人嫁入相府,真就是去受罪了。末了又是一声叹息,“费力不落好的事情,我又何苦去多事,左右也没人说我一个好字。”
“昔朗的婚事不同于我们侯府。岳父心里有数,也是极力想让内宅也认可——否则,他便是做主给昔朗定下婚事,谁心里不认可,还是不能违背,如今相爷也是想谋得个内外一心的局面。”虞绍衡宽慰道,“你也别心烦,相爷总会想出个两全之策,你思量的,也是他为之筹谋的。”至于其他,虞绍衡没有提及,还未有结果的事,实在不需提前告知她,不想事情生变让她空欢喜一场。
叶昔昭抿了抿唇,“借你吉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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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许氏来到侯府。
叶昔昭吩咐丫鬟快请进来,猜不出许氏到底是为何而来。如今母亲与许氏一条心已是事实,甚至于,母亲会将自己的考虑实言告知许氏。
许氏是前来与她商量还是来兴师问罪的?
若是前者还好,若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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