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是不是觉得海棠姐不是好女人?”
向微知道她指的什么,便说:“这个不是短短几天就看得出来的。”
“其实海棠姐她很好,我是怕你误会她。”若若叹了口气,说道。
向微却不觉得自己对海棠会有“误会”这一说,因为她很清楚,当一个女人的爱情走投无路的时候,选择任何一个分岔口对她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她低垂着眼眸,说:“我知道,不过她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若若咬了口苹果,边嚼边说:“顾大哥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刻意要跟海棠姐拉开距离一样,那天的事之前也不是没发生过,上一次,顾大哥把人打进了医院……”
向微笑说:“你还小,三角恋这种复杂的事还是不要瞎操心了。”
好久没听若若回话,一抬头发现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正盯着自己看。
向微问:“怎么?我猜对了?”
若若惊讶地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向微耸耸肩,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若若也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惋惜道:“其实我觉得吧,海棠姐她只是想跟顾大哥赌气,但是这么一来,他们俩是不太可能了……”
向微暗自道,是啊,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心狠,事情做得一个赛一个得绝。
她又想了想,随口说:“他应该是喜欢海棠的吧。”
若若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猜的。”向微眨眨眼,说。
浆洗店的员工送来了干净的床单,向微边签字边对若若说:“别八卦了,今天店里没人帮忙,去把床单换了吧。”
她把房间较少的二楼留给了若若,自己上了三楼。
把需要整理的房间挨个儿收拾好了,她瞥见最里面的一扇房门没有关严,但是并不记得这间屋子有住客,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黑乎乎的,窗帘拉得严实,不透一丝光亮。
向微摸索着拉开窗帘,又走到床边,伸手掀开被褥,却猛地被一股力道扯住。
被子下传来男人不悦的嗓音:“你干什么?”
向微手中的动作一僵,屋内漆黑一片,她竟没发现这张乱糟糟的大床上还睡着一个人。“你……你继续睡,我以为,这是间空房。”
但顾青山已经很清醒了,他打了个哈欠,问她:“几点了?”
“下午4点。”
她说着就退回门口,这时候又听到了顾青山懒散的声音:“窗帘没拉好。”
向微只好折回去,给他重新拉上窗帘。
无意中瞥见了桌子上一个挺眼熟的小物件,她不由地怔了怔。这时身后的顾青山已经再次窝进了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帮我把门关上。”
向微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出了房间,背靠这扇门发了会儿呆。
她起了一件事。
两年前,她只身来过一次云南,途中却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原定飞往大理的飞机暂时停在了丽江机场。
和戴铭通了电话后,她就等他从大理过来接自己。
外面的风雨愈来愈大,到后来竟然阻断了手机信号。从大理到丽江车程最多三个小时,向微却在这里等了小半天。直到外面的风雨已经停下了,她还是没有等到人。向微脾气就上来了,她当即订了最段时间内飞往北京的航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丽江。
四五个小时后到达首都机场,看到手机上显示着十几个戴铭的来电,她马上回拨过去,这才知道去接自己的并不是她哥哥,而是他的一个朋友。
因途中的高速因风雨太大而封了路,他在路上等了很久才得以通行,那人到了机场又苦找了她很久,而那时的向微正睡在飞往北京的空中。
算算时间,他到机场的时候,差不多自己刚好登机。
向微顿时愧疚满满,被戴铭在电话里狠狠地训了一番后,她决定给那人打电话道歉。
对方的语气很平常,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向微不禁对这个声音好听的男人好感倍增,当即跑去商场挑选了一件赔礼,寄到了大理。
那件礼物就是她在顾青山窗台上看到的那个打火机……
走廊上空无一人,向微后背贴着那扇门静静地站在那里,有风吹起旁边的纱窗,吹拂到脸颊上的时候她终于清醒了一些,也理清了思绪。
原来那个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