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傅望舒见她欢喜,心中也是无限愉悦。眉眼飞扬间,如清风吹开层层云雾,绝代芳华恍如明丽朝霞,又像是月光里飞出的金粉殷红勾画的凰鸟,神秘热烈而又张狂动人。
深梅君看得痴了,一个人的改变真真难以预料,谁能看出人前寒意凛凛战刀般的傅望舒会有这般治艳情醉的一面。
秋梦带着人摆了膳食上来方打断沈梅君和傅望舒之间的眼神交缠,沈梅君先前在大膳厅中都没立规矩,此时只他们两个,更加不用立规矩,在方桌一侧坐了下来。
傅望舒挥手让秋梦等人退下,也不要人侍候,自己给沈梅君盛饭舀汤,夹菜剥虾壳挑鱼刺,忙得不亦乐乎。
沈梅君享受着他的呵护体贴,又有些不好意思,傅望舒忙着服侍她,自己没吃几口,沈梅君吃完了,要倒过来服侍他,被他一把按住。
“别忙,攒点力气,不然……”他眸子灼灼看沈梅君,唇角轻轻挑起,“不然,我怕你夜里承受不住。”
胡扯什么!沈梅君羞红了脸,隐隐的又有几分期待,今晚,不知他是不是……
傅望舒看了她一眼,眼底都是笑意,柔声道:“用不用喝几口酒壮胆色?”
今晚他真的要来……沈梅君脑子乱了,没被碰被摸,身体已热灼灼着了火。
“过来,我喂你喝酒。”傅望舒伸手拉过沈梅君,抱坐在他的膝上。
柔`软清新的嘴唇贴到自己唇瓣上,醇美的酒液流进口腔,带着淡淡的甜·香和醉人的气息。
他在她把酒咽下去后,仍继续纠·缠着,直到沈梅君整个人瘫成一滩水抱不住才放开她。
“喜欢吗?”傅望舒轻run她的脸,气息扑在她面颊上,吹起阵阵麻·颤。
他除了问喜欢他喂酒吗,还问她喜欢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吗,沈梅君领会得,小脸酡红说不出话来。
沈梅君醉眼朦胧里先是一阵天旋地转,接着身体凌空,落到实处时已是躺在床上。
耳边是傅望舒低沉溺爱的叫唤声,肌肤在他的怜爱下像是被小蚂蚁咬着,又疼又痒,沈梅君低喘细吟,手足身体藤蔓一般缠住傅望舒诸般妖娆情态。
她是云,盼他幻化成雨,引她共赴翻`云覆`雨的仙境。
万种情潮翻滚,衣裳飞落到地上,最原始的姿态相对着时,傅望舒却突地颓丧地倒到床上。
他那物不行?沈梅君晕沉沉里下意识便伸了手抓去。
硬`梆`梆滚`烫烫像刚出炉的烙铁!
“你来事儿了,底下有几丝血水。”傅望舒苦笑。
日间还没有,怎么这么巧,沈梅君内疚又失望。
不能来事儿,这晚两人都睡得不怎么安稳。
接下来几日,两人倒是不需受苦刑了,傅望舒出京到盛州去了。
傅氏到应天府衙递了要建济善堂的文书,府尊大为赞赏,替傅氏向朝堂申请京郊一块地作济善堂宅基地。
也不知是不是托成公公献给皇帝的木雕物件起了作用,朝廷办事神速,当日早朝允可文书便下来了,把府尊上报那块地周围的也都批给傅氏,没要傅氏一分银子。
那地好大一片,房舍建起来,收养两三万个孤儿都没问题,盛州有一个大富商林牧建有一个积善堂养孤扶老,据说办得很好,傅望舒亲自到盛州取经去了。
收养二三万孤儿哪能行,会要了傅氏的命的,傅氏这是给赶鸭子上架了,沈梅君暗暗叹气,府里事务太多,也只是想得一想顾不上操心。
这次和上次协理庶务不同,所有事情都要接手,接管帐务后,还要清点库房物品,最麻烦是主子房间的铺陈摆设,小到一把小汤勺,大到古玩珍宝,琐碎而繁杂,沈梅君看得头晕脑胀。
若一样样都对上也罢了,偏各房领的公中物品和现有的出入极大,三姨娘和傅明媛房中雪洞洞的,据说是卖了贴补明媚买药请医了,二姨娘和两位少奶奶的是给傅望声傅望平拿出去典卖了,而傅望超的娇红馆,却是比公中配置的多了许多数也数不清。四姨娘五姨娘房中物品也少了,傅老太太房中物品则是有多有少无法核对。
而傅太太房里物品连沈梅君要清点都不让,冷了脸躺软榻上闭眼假寐,任由丫鬟拦着不让沈梅君动一动。
整个傅府还能与帐面登记对得上的,也只有傅*房中和流觞轩两处了。
这竟是比当初从旁协理还难。
不追究,那就是软弱可欺庶务不明。
追究,娇红馆是多出来的容易办。四姨娘五姨娘是贫家女,东西都贴补娘家去了,要她们的娘家还回来哪肯。三姨娘和傅明媛的都卖了给明媚延医请药,让她们拿什么出来填补?
两位少奶奶和二姨娘也不好办,便是逼得她们填补回来,其他人不能同等对待,又有什么用?
沈梅君满心烦躁,有些手脚给缠缚住了无处施展的无力感。
商户之家人口不比公侯爵府,各人重利更甚于重名,而她要面临的,不是一两个人,而是整个傅府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