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了新郎父母,再敬那原配。新娘半跪在地端着茶奉给那原配,低声道:“姐姐请喝茶”。
那原配冷哼一声,端起茶只呷了一口,蓦地将那茶劈头盖脸地往新娘头上泼去,大叫:“你想谋害我吗!你想烫死我吗!”
一时间场面大乱,新娘陡然受这委屈,一时间不知道要怎样应对,只知道大哭,新郎竟不安慰新娘,反倒骂了几句,又忙去查看原配的“伤势”。
管事大叫“安静”,丁洲皱着眉忍不住说了一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那话恰好在宾客刚刚息声、安静得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闻之事,所有人都听到了她这句话,纷纷向她行注目礼,丁洲两眼一翻,干脆抱起手只当没有那回事。
原配还在骂着新娘,最终被劝回内房去,新郎干脆拿起手中的红绸夹手夹脚为新娘抹脸,只见半边脸都红了,越发的楚楚可怜。
“你就不会顺着点来吗!刚才为什么不试试茶温!”新郎居然还在怪罪新娘。
丁洲刚刚压下的那股怒意又腾地上扬。新娘倔犟地抬起脸问:“你要我怎么顺?只怕那时又说茶太凉了!”
“你还敢回嘴?!你可知道嫁入我曹家就是我曹家的人!我可是曹家的少爷……”
“不是我要嫁,是你要娶的!”
新郎眼一瞪,竟当着众宾客的面手一扬,就要给新娘一巴掌,可惜他那巴掌没能甩得下去,在半空中就被一只纤手抓住。
“你……”新郎转头一看,只见一个俊俏小生立在他一侧怒然注视着他。
新郎想抽回手,丁洲纤手滑到他的腕关节部位,用力一掐,长甲陷入肉中,那新郎不由得疼得大叫。
丁洲冷哼一声。心想:老娘可是警局一号拼命犀利妹,抓小偷扣强盗可是一等一的,叫你轻而易举地脱出去,那老娘脸还往哪里搁!
坐在椅上的那两老忍不住了,色变站起,就要说话,新郎骂道:“你要怎样?”
“我就是看着不平,想来管管这档子事!老婆可不是枕头,任你打任你骂的!你学不会尊重别人,那么也别让别人尊重你!”
新娘怯怯地来到她身后,低声问:“你、你是谁?”
丁洲放下新郎的手,反手去抓住新娘大声道:“嫁到这种不当别人是人的地方,你甘心吗?容儿,我们走!我们去看你那冉茂哥去!”
说罢,就要接着新娘的门出门,忽听到一人沉声道:“慢着!”
丁洲转过头,只见坐在新郎父亲一侧的一位六十上下的老者缓缓站起来,朝丁洲这头走来。只见他身材高大,每迈一步都沉着有力,黄袍无风自动,颏下的长须飘飞,乍一样居然还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魄。
“你是谁?”
“我是新郎的叔父,够格管这件事了吧?”
“你要怎样?”
“我要你放了新娘,让他们完婚。吕容儿可是我侄儿明媒正娶的小妾,可谓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婚礼已成,我曹家怎容得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