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浩的书房外十分安静,微风拂过,树影轻轻的晃动,由于容浩的身份特殊,有时候会处理一些军情密报,所以,他早就对府中的那些下人有过规定,如果没有他的命令,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入他的书房。
虽然如此,上次还是出现了几乎给容溪招来灭顶之灾的事情,所以,自从那事之后他便更加的小心。
也因此,现在此刻的院子中极少有家丁丫环走动,一般的情况下,如果没有特别的事,做过了日常的打扫之外,都要退出这个院子。
容浩和那屋中的女子都陷入复杂的情绪里,所以,他们都没有察觉到外面有一个人影在慢慢的靠近。
来人正是在府中休养的容秋。
她这两日都闷在房中,自从那日被冷亦维下令无情的丢回容府之后,她感觉这天地塌了,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冷亦维会如此的无情,居然把自己扔给那些侍卫……
而她觉得,这些苦痛,都是容溪加在自己的身上的,她一定是冷亦维说了什么,他才会如此的。
她正在房间里休息,二夫人的丫环突然来报,说是父亲和母亲吵起来了,父亲十分的生气,还动手打了母亲,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立时提了裙子便匆匆去了二夫人的院子。
一到了院中,果然听到二夫人哭天抢地,进屋一问,才知道父亲当真也是怒火冲冲的责怪了母亲,维护了容溪。
容秋气恼不过,立即便来到容浩的院子,还没有走到书房门口,便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这声音她听着有些耳熟,而且还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她心中一动,不禁轻手轻脚的上前,不敢发出一丝的声响。
她来到书房门外,那声音愈发听得清楚,也愈发觉得熟悉,仔细的想了想,脑子里突然似电光火石闪过,瞬间让她捂上了嘴。
谦妃!
那女子居然是皇帝的谦妃!
她急忙看了看四周,却并没有发现谦妃的仪仗,也便是说……这谦妃并不是奉皇命而来,甚至是有些掩人耳目的。
可是,她一个后宫中的嫔妃,偷偷的跑到这里来私下见容浩,所谓何来?
她感觉自己像是触摸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一颗心扑嗵扑通的快速跳着,几乎要从腔子里跳出来。
谦妃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思绪,多年的带发修行,让她本来如枯井般的心还是有几分波动,眼前的男人曾经与自己是恩爱的夫妻,还生下了容溪那么出色的女儿,她每每想起,都十分的欣慰。
可是,自从见过冷亦修带着容溪去给自己请安之后,她便日日夜夜活在惶恐与自责当中,她无法相信这一切,无法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自己的一双儿女身上。
特别是在听到容溪取得了大比之胜以后,她既欢喜又害怕,这种矛盾而纠结的心情像一根结实的绳子,挽了一个结实的套,把她套在了里面。
容浩看着她垂头思索,她的侧脸遇在暗淡的光线里,像一幅印入自己脑海中的画,模糊而温暖,他不觉得握了握手,心中的痛楚像尖锐的刀划过。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他待你不好?”他说完,苦涩的笑了笑,似乎是对谦妃说,又像是对自己说,“他是九五之尊,当初……以为你会幸福的,这么多年过去,慢慢想过才知道,你是……痛苦的吧?那么多的妃嫔……”
“我已经不去理会那些事了,”谦妃慢慢的抬起头来,打断了他的话,“今天……我找你来,是有另一件事。”
她顿了顿,又重复说道:“一件很重要的事。”
门外的容秋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如果不是用手指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腿,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父亲和谦妃……听着两个人的话和说话间的语气,怎么……如此怪异?
“是什么事?”容浩也转了话题,他觉得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些,就像是越不过去的鸿沟,说了也只是徒劳伤心,在两个人的心上划下更重的伤而已。
“就是修儿……和溪儿……”谦妃喃喃说着,一双眼睛里迷蒙着水意。
“宁王?”容浩一怔,事关容溪,他的神经也紧绷了起来,他心中自然知道,自己一直对容溪说她的母亲生下她便去世了,但是,实际上不但没有去世,反而入了宫成了皇帝的谦妃,这个秘密他准备带入棺材里的,如今……谦妃却突然上门,本来以为一辈子不再相见的人居然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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