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时心疼至极。
几秒之后,只见他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许朝暮忙掰开他的嘴,大惊:“你这是做什么?”
“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作为夫君的失职,该当责罚。你疼,我疼你所疼。”
见她如此不爱惜自己,许朝暮既心疼又恼怒。
莹润指尖替他擦拭掉血迹,轻斥:“你这个糊涂蛋,真是讨打!”
他抓住她的青葱玉手,赞同点头:“夫人想怎么打,我都受着。”
许朝暮同傅言景道了谢,听他叮嘱几句后与厉寒尘一道回了府。
刚下马车,一团小东西扑进她怀里紧紧抱住她的腿,软糯的声音里带着断断续续的哭腔:“王妃姐姐……喜乐好想你……”
她虽然只有六岁,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平安悄悄告诉她王妃姐姐失踪之后,小姑娘坐在台阶上捂着嘴哭了一下午。
她是真的担心王妃姐姐不回来了。
许朝暮蹲下身,见小姑娘眼眶红红,鸦睫上还残留着晶莹的泪珠,伸手捧住她的脸亲吻她的鼻尖:“喜乐不哭,姐姐回来了。”
“王妃姐姐……下次走的时候……可不可以带上喜乐……喜乐想跟着王妃姐姐……”一开口忍不住啜泣起来。
厉寒尘也弯下身,伸手替她拭去眼泪,温声道:“喜乐放心,你的王妃姐姐不会走了。”
“是真的么?”
“真的。不信,你问王妃姐姐。”
小姑娘转眸期待地看着她,许朝暮捏捏她的鼻尖:“是真的,姐姐陪着你好不好?”
小姑娘使劲点头:“好。”
被一众婢女簇拥着回房,厉寒尘叮嘱几句之后召怀义去了书房。
拉上房门,香草跪坐在她身前,面上难掩担忧:“王妃,还好你没事,婢子都担心死了。”
“好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么?”
香草气得要死,忿忿道:“都怪那个夏侯姒和小鹰那小蹄子,不然王妃怎会遭此一劫?婢子还未见过如此厚脸的主仆俩,还想鸠占鹊巢,呸!”
眸光微沉,她垂眸抚着怀里小姑娘柔软的头顶:“放心,这笔账,定是要讨回来的。不管厉寒尘如何护着她,我定要叫她尝一尝那种滋味。”
对着香草耳语一阵,香草微微惊讶,犹豫问:“王妃,真的要如此么?若是皇后娘娘知道……”
“知道又如何?夏侯姒如此喜欢此等卑劣的手段,我不还回去,可对得起自己?”
“王妃说得对,若是她自己忍不住扑了人家,料定也不好意思说出去的。”
一转眼天色暗暗,厉寒尘却还未回来。
到了晚膳时间,许朝暮胃口不济,便让香草带喜乐去用饭。
她站在窗前,微微仰头望着天幕中繁星皓月,细细思索人生意义。
是了。想要安稳喜乐的活下去,只能靠自己。
纵然与厉寒尘是夫妻一体,但总归是两个人。
各自有各自的事,厉寒尘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在她身边保护她。
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孤寂无比。从初来世间到一抔黄土,每个人都很孤独。
厉寒尘也是如此。在自己面前,他总是一副没有苦恼云淡风轻的模样。可他藏在心底的隐秘心事,自己又了解多少呢?
咚咚咚——
此时屋外敲门声响起,有婢女禀报:“王妃,王爷请您去一趟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