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找。”
宫中巡逻和门口的侍卫,都说没有见过姑娘,宫里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依然没有逐月的影子。
他甚至动用了暗卫,几乎把宫里翻了个底儿朝天。
一直到太阳西沉,秦潋才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逐月真的不见了,他只感觉有一股凉意,从脚底向上蔓延,明明是七月暑天,他竟然觉得有些冷。
失魂落魄地来到了菊月殿,丧气的坐了下来,用那双赤红的眼睛,环视着跪满地的宫女太监。
他们浑身发抖,害怕极了,秦潋语气平淡,却让人心里发寒,“你们都是死人吗?这么多人连一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推出去斩了?”
“陛下饶命,奴婢离开的时候,姑娘还睡得好好的,我们都在外面守着,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的?”
“陛下,姑娘武功高强,说不定出去转转,很快就回来,万一回来看不到奴才们,她肯定会伤心的。”
秦潋按了一下眉眼,这个奴才有句话说的很对,如果真的杀了他们,要是逐月哪天回来,不见这些人,那更不会原谅自己。
就在秦潋在宫里寻找逐月的时候,逐月却在南宫府。
本来她以为,南宫府里刚办完喜事,定然会其乐融融,夫唱妇随。
可是她和齐蜂进去的时候,只看到锦儿在伺候着二老,却不见南宫池,本以为他是上朝去,交谈之中,才听锦儿说,南宫池一大早就走了。
逐月有些纳闷儿了,她和锦儿去了院子里的走廊里,在长椅上坐下,问道,“他去哪儿了?”
锦儿鼻子有些泛酸,但还在努力克制,让自己看起来心平气和,“他说,他之前向陛下提出过,要出使伽蓝,所以……”
逐月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愤怒,这个南宫池,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哪有新婚第二天,就抛下新娘子,去出使别国的,就算要出使,哪里就急于一时了,这让新娘子怎么想?
天下男儿皆薄幸,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假。
她安慰锦儿,“嫂嫂,哥哥身居高位,总要把国事放在心上,他也是身不由己,你别往心里去。”
锦儿笑的有些勉强,她怎么能不知道,南宫心里,另有挚爱,只是一直不知道是谁,可今天早晨,在他离开后,自己帮他整理书房,却在书的最底下,发现了逐月的画像,她什么都明白了。
其实早就应该想到,南宫池没有和其他女子接触过,知道逐月是女儿身后,喜欢上她一点儿都不奇怪。
锦儿心里很自卑,她怎么能和逐月相比,心中苦涩,“我不会怪他,也没资格怪他。”
当初,嫁给他时心里多欢喜,如今就有多失落,她让自己看起来自然,牵着逐月的手,笑道,“这个我自然明白,放心吧,我会支持他的。”
逐月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嫂嫂,南宫得你,是他的福气。”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逐月就提出要离开,锦儿还以为她要回宫里去呢,只嘱咐她路上小心。
逐月起身告辞,招手不远处的齐蜂,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南宫府。
大梁城内,一派繁华祥和的景象,两个人骑马出了城。
夏季的傍晚,一丝风也没有,天气十分的闷热,齐蜂拽了拽领口,似乎这样能凉快一些,问身旁的逐月,“我们去哪?是回白云山,还是去斜月宫?”
逐月看着眼前天高地阔,顿时感觉心中豪迈,真的比待在那个笼子里,舒服多了,她勾唇一笑,“这两个地方我都不想去,我们二人现在都无牵无挂,何不在人间见识见识?”
齐蜂眯起了小眼睛,“这个主意听起来,好像是不错。”
他扬了一下马鞭,追上了走在前面的逐月,“我们先去哪儿?”
“边疆!”逐月说,回头望着身后的大梁城,有那么一瞬间,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失落和忧郁,但很快整理好心情,喊了一声,“走。”
齐蜂和他并驾齐驱,“我们去边疆做什么?”
逐月淡笑了一下,“去看看我的老朋友,元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