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彦恒唯唯诺诺,出列跪好,“臣知罪,请陛下让臣将功补过,从定查清楚这些反贼的来历,给陛下一个交代。”
“罢了,朕不需要你交代。”秦潋眉头皱了一下,“按照我朝律例,丞相怕是要告老还乡了。”
杜彦恒闭了一下眼睛,心中纠结,还想再说什么,却看到陛下那嗜血的眼神。
他知道留下来更是凶多吉少,身体匍匐在地,“臣谢陛下隆恩。”
郭秉政走上前,摘取了他的顶戴花翎,脱去了他的朝服。
并且在朝堂之上,秦潋对元朔,大大的嘉奖,说他不但救驾有功,还奋力平定了反贼,如此功劳,封侯拜相,不足为过,所以当场让元朔官复原职,重新入住大将军府,掌管南晋兵马,而那些浴血奋战的将士们,留京城充当御林军首领。
秦潋坐在龙椅上,这么多年来,心里压的大石,已经被清除的差不多了,从没有过的意气风发,扬眉吐气。
他又巡视了一圈儿,最后落在易阳王的身上,不紧不慢地问道,“易阳王,听说昨日,你让人守住城门,只准出不准进,不知是何意?”
易阳王走上前,双手握在一起,深深地鞠了一个躬,“陛下,臣昨日,听得消息,说陛下在城外,遇险,不敢耽搁,立马召集家丁护院,前去营救,但又怕居心叵测之人,混进城中,所以才嘱咐不放闲杂人等进城,以防不测。”
秦潋冷笑了一声,“连朕也不放进来?”
易阳王惶恐万分,立马跪了下来,“陛下冤枉,臣吩咐守门的将领,看到陛下,立马放进进城,臣还给他看了陛下的画像。”
秦潋哈哈笑了一声,“是吗?那要不请他到朝堂上和你对质?”
易阳王连忙说,“昨日臣知道他拦住陛下,一时气愤,已经把他斩杀于城下,臣确实有罪。”
秦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叫死无对证,现在的这个结果,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抬手把几封信扔了过去,易阳王捡起来放在眼前,顿时脸色大骇,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言语。
秦潋勾起一抹冷笑,“岭南王昨日,救驾有功,今下落不明,朕暂时不追究他的罪过,但是你与他之间的书信往来,却处处透着反意,挑唆他生事,你给朕好好解释一下,你想做什么?”
易阳王手有些颤抖,但是他不能认罪,如果认了,不光是前功尽弃,而且小命不保,再也没有机会翻身。
他嘴里大喊道,“这些信诀不是出自臣之手,不知何人与臣有仇,竟这样陷害与臣,请陛下明鉴。”
秦潋轻笑了一声,“那你如何向证明,这字迹不是你的?”
易阳王额头冒着冷汗,无论能不能证明,他都要咬死不承认,但是只怕陛下,不会放过这个能置他于死地的机会,“臣……”
这时走出门外的杜丞相,又去而复返,他扑通一声跪下来,嘴里高呼的,“陛下,这些信都是臣写的,确实与王爷无关。”
朝堂上一片哗然,秦潋几乎咬牙切齿,眼底喷出火来,这个杜彦恒,真是罪该万死,竟然想替易阳王顶罪,实乃可恶之极。
更令人意外的是,杜丞相把信上的内容倒背如流,并且拿起朱笔,留下字迹,竟然和信上的字迹,一般无二。
据他说,因为儿子的事,刘太尉让他杜家绝子绝孙,刘太尉因是皇亲国戚,而太后和皇上,多有偏袒,不为自己做主,让他怀恨在心,才有了反意。
所以冒充易阳王的笔迹,写信去岭南,一是想报复朝廷,二是想挑拨他们兄弟的关系,如今幡然醒悟,悔不当初。
杜丞相说完泣不成声,跪在地上对易阳王磕了一个头,嘴里还说的道歉的话。
秦潋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心中的怒火翻滚,手拍在龙案上,“来人,把杜彦恒压入死牢,带领人马,查抄丞相府。”
那如刀刃一般的视线,又落在了易阳王的身上,开口说的,“就算不是你写的,也与你有关,从今日开始,革除一切公务,禁闭三个月,不得踏出王府一步。”
退了朝之后,秦潋背着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如今,又让秦渊给逃脱了,下次再逮住他,不知要等到何时,因为怒火中烧,肩膀也隐隐作痛。
他对着郭秉政说道,“逐月回来了吗,让她来见朕。”
郭公公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说,“逐月姑娘,还没有回来,想必回府了吧,老奴派人去找她。”
秦潋摸了摸下巴,“嗯,算了,朕去她府上看看。”
郭郭秉政还想再说什么,秦潋抬手制止了,吓得他也不敢说话。
秦潋骑上那匹乌骓马,带了两个侍卫,就出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