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要人,一则他是个雇工,不是卖身的奴才;二则他不出来,就没有证据说丞相府上居心不良。再者他正大光明的说去帮工,谁也拿他没有办法。你们只是猜测,这事情先放下来吧。”
小初明白过来,消了消气,反而安慰龚苗儿和庄管事的:“为我好玩的一件事情,让你们受累了。”龚苗儿和庄管事的都嘘唏:“少夫人这话从何说起,也没有少分钱。”小初挑一挑眉头看看楚怀贤:“伙计们,我养着。等以后,我还会有生意的。”
楚怀贤点头:“应该这样。”三老爷见这里是人人齐心,也插了一句话:“如今是冬天,在家里休息正好。有闲不住的,去家里田庄子上帮忙。”
这件事情这样议定,小初独自回房去生气。楚怀贤让龚苗儿和庄管事的到书房去,和他们密谈了一会儿。
豫哥儿也跑回自己在京里住的房间,一个人在房里呆了一会儿,揣着一怀里的东西去找母亲。进来对正在劝解的春水和秋月摆手:“出去,我和母亲单独说话。”小初被逗笑,道:“你要说什么?”这煞有介事的样子,好似大人。
对着豫哥儿鼓起来的胸前,小初让他到身前来:“这塞的什么玩的东西,父亲今天不喜欢呢,小心他看到要说你。”豫哥儿先转过身子,把自己的小屁股蹶给母亲看:“他打过我屁股。”小初笑容满面:“是吗?”把刚才的生气先抛到一旁去,对着儿子小屁股上拍一下:“不能什么都往怀里塞。”
“这个给母亲,”豫哥儿掏出来的第一件,是极费力的掏出来,是个翡翠砚台:“祖父的,我拿来了。”再掏一件:“祖母的。”是个小玉佛,一连三、四样掏出来,除了砚台是最重的,别的好在都不太大也不重,不然豫哥儿揣着来,可以累得不行。
小初笑眯眯,但是不明白:“这些给母亲作什么?”豫哥儿还在皱着小眉头,吃力的在怀里找,好半天,掏出来一个金顶针也给母亲:“曾祖母的。”小初放声笑起来,见儿子还没有完,还在掏。
再取出一块缀在帽头子上的玉块,豫哥儿拍拍扁下去的怀里,笑得两个脸蛋红扑扑,活似女孩子:“没了,母亲亏了钱,这些给你吧。”小初乐不可支,伸手在儿子小鼻子上轻括一下:“母亲怎么能要你的私房?”
这几样东西,小初可以断定,这决定是儿子的私房。
豫哥儿嘿嘿嘿,把那帽头子上的玉块指着道:“这是骥哥儿帽子上的,比我的要白,我扯下来了,他还不知道呢。”小初抱起儿子笑得不停,做人情拿自己的也罢了,把骥哥儿的东西也弄了来。
“你这个小坏蛋,真是个可爱的小坏蛋。”小初把儿子亲得格格笑,再对着东西道:“母亲不要,还是豫哥儿的。”豫哥儿坚决不肯收回,小初只得作罢。
晚上等楚怀贤回来,小初把东西给楚怀贤看,笑得双颊如晕:“儿子的私房。”楚怀贤是绷着脸回来,听过也笑得很开心。听到那玉块是豫哥儿扯下骥哥儿帽头子上的,楚怀贤不像以前会板着脸训几句,今天他也是开怀大笑:“这个孩子真顽皮。”
楚怀贤回来的晚,豫哥儿睡去了,房中只有夫妻两人。小初这才问道:“公子有什么心事,不能对我说说?”
“好吧,”楚怀贤犹豫一下才道:“反正迟早要告诉你,”就把自己的猜测对小初说一遍。小初听过大惊,紧紧拉着楚怀贤的手难得的自己检讨一回:“我不应该把儿子带来。”楚怀贤含笑抚着她:“带他来,也有一个好处。你放心,有事情发生,我会让你们母子安全离开的。”小初固执地道:“大家一起走。”楚怀贤微笑:“好。”
居然是这样的一件大事情,小初听过心中震惊不已。见楚怀贤疲累地歪着,坐在他身边慢慢陪他说话解乏。
楚怀贤闭目睡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我去见梁王随便问了一下,不好直接对他说父亲的猜测,要是丞相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报复一下,我不能乱诽谤他。殿下说京中无事,宫中也无事。只说太后半个月前为着一件小事把他也骂了,国服已除,张家成天哄着太后玩乐,让宫外的小戏班子见天儿的进宫,梁王觉得这不合体统,去见太后说不要过分嬉乐,太后大怒,梁王生气,半个月没有进宫。”
“这可不行,”小初急急道:“半个月没见太后,她现在如何?”楚怀贤嘴角边露出一丝笑容:“我也是这样说,殿王被我说动,说明天进宫去见太后,太后要再不见,他说闯宫。”小初又问道:“皇上呢?明天也要见见。”
楚怀贤露出一丝恼怒:“皇上,梁王也是半个月没有见。说太后大骂,说皇上被梁王教的不好,和她不亲近。”
小初的舌头在嘴里打结:“哎呀……这……这可不好!”楚怀贤睁开眼睛:“是啊,所以我这侍卫,明天要当值去了。当值回来,还要见几位大人,我不在家里,你要好好陪着三婶儿管家务。三婶儿她,还不知道。三叔也只是让他知道一个影子,明白最近时局不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