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喧嚣过后,铜锣声再响,礼司大臣朗声宣布:“六艺以礼艺为首,请诸位皇子准备。”
每艺有五人,即五国各派出一个皇子参与其中。
话音刚落,百溪国二皇子顾南渊、北筱国二皇子沈溪楠、南笙国六皇子扶尘、西泽国四皇子长孙成珏、东泽国三皇子万俟书便一同起身往校场走去。
”你说你家阁主此时在做什么?”长孙成悯语气极其慵懒,而后拿起一颗龙眼开始认真的剥起皮来。
“应是在看书吧。”挺直了腰杆站在他身后的夙清风淡淡回答道。
“不,他肯定是两手放在脑后,仰躺在地,小憩。”说完还把剥好的龙眼递给了夙清风,“给,刚剥好的。”
“您自个儿留着吃吧。”他俨然一副高冷的样子。
“你别多想,我也就是问问而已。”成悯撇了撇嘴,边说边把它扔到嘴里。
夙清风嘴角轻搐,不再理他。
“六艺一曰五礼,五礼者,原指吉、凶、宾、军、嘉也。今日所测为行、坐、食、饮、言。”
待礼司大臣言绝,数十名宫女太监在离高台四米远的场中摆放起了桌案,左右两方各三张,正前方一张。
随即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在一个年近四十来岁妇女的搀扶下走到了正前方的桌案上坐了下来。那妇女也坐到左边离老人最近的那个位置上。
众人打量着老人,他一袭灰衣,鬓发斑白,蓄着长长的黑胡须,时不时用手锊一锊。他双眼空洞无神,眼内一片浑浊,又好似早已阅尽红尘,看透世间百态。
而那妇女,体态丰盈,青丝盘在脑后,眼角眉梢虽带着笑却不及眼底,冷淡无法藏匿。
两名宫娥扮样的女子分站左右两方,左手贴腹,右手按在左手上。
见此,五人面面相觑,不知何为。
“请北筱国二皇子。”就在这时,礼司大臣扬声说道。
沈溪楠看了一眼台上的穆承言后,率先走了出去。步子迈开得不大不小,不快不慢,目视前方,有着说不尽的气宇轩昂。
行到宫娥面前,由胸前向外推手,即行还揖礼。
此时,台下有人惊呼道:“那两名女子不过宫女模样,他乃一国皇子,何须对他们行礼?”
“对啊,这不是自贬身份吗?”身旁有人附和道。
只见,对于一国皇子突然的行礼,宫娥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是轻轻屈膝回以万福礼,仪态自然。
沈溪楠走到中间位置,站立俯身,两手在胸前一里一外叠合,从上移至最下面。
“在旁边侯着吧。”老人浑厚的声音响起,不容旁人有任何质疑。
“是。”沈溪楠恭敬地站在了一旁,神色如常。
老人这一举动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请西泽国四皇子。”
长孙成珏徐行至宫娥面前,向前推手时稍稍向下,行土揖礼。宫娥同样不卑不亢地屈膝回以万福礼。
他小趋至老人面前,行长揖礼。继而站到了沈溪楠旁边。
台下又是一片唏嘘之声,能得两国皇子行如此大礼,想来应是老者的身份十分高贵,才有如此待遇。
“请百溪国二皇子。”
旁人议论的话通通进了顾南渊耳中,他似乎有些许犹豫。刚行时左右环顾,后才如吃了定心丸一般。
面对两个不知来历的宫娥,他心下暗想:“若她们只是寻常宫女,我给他们行礼不是自轻自贱惹人笑话吗?再说她们受得起吗?可沈溪楠和长孙成珏都行了礼,万一她们真有大来头,我又怠慢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一番权衡利弊后,他还是朝着她们行了土揖礼。百溪帝见状,眉头微微一皱,似有不满。
顾南渊随即又缓步走进去,腰身拱手朝老人一拜。老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摆手示意他退到一旁。
“请东凌国三皇子。”
万俟书同扶尘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扶尘浅笑着拍了拍他肩膀。他便点头朝前走了去,行时徐急有度。
他和扶尘长时间在外游历,尽是一身江湖气,对礼自然是生疏了不少。奈何这烦人的礼法规矩多不说,偏又逃不掉。
他身体立正,两臂如抱鼓伸出,右手在内、左手在外地叠合,对她们行时揖礼。
如履薄冰般走到老者前方,双手平伸指间交错,左手在外,两掌心向内,双臂前伸如抱一环,举手至颚,欠身行礼,施以长揖礼。
“请南笙国六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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