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却给人感觉疲惫不堪,似乎对身边之事都不甚感兴趣的样子,他向我行礼道:“四小姐,在下为您把脉。”
“何太医?”那声音我一听便听出来了,竟是在大哥府上一直为我看病的何太医,他看上去亦不是很大啊,为何饱经沧桑的样子?
“何一宁?”墨轻染竟直接叫出他的姓名,起身道,“你真的做了太医了?”
何一宁脸上生出一丝惊喜,整个人鲜活起来:“墨贤弟?”
“正是我!”墨轻染围着他转了一圈,眼中放光,“你且与我说说,宫中娘娘是否像传闻中一样美貌?”
……你怕是想被这院中的宫女太监给打死吧?
何一宁一愣,哈哈大笑:“贤弟还是如此幽默!”
……我看你脑子也不正常。
原来那何一宁是太医院掌院之子。墨轻染几年前到帝京参加太医院濯考时,掌院见他天资过人便有了收徒的想法,当时何一宁太不服气,觉得自己父亲竟偏向一个外人,后来墨轻染的口无遮拦断了入太医院的路,何一宁便入了太医院。
我见他二人相谈甚欢,也不好意思打断,但又怕墨轻染一时兴起说出他一心制毒杀人之事,在一旁急得多吃了两三个水晶虾饺,谁知吃得太快,竟被噎住了。
三哥忙拍我后背:“又没人跟你抢!”
墨轻染见状也过来道:“叫你给我留点你不留,该!”
我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何一宁道:“多喝点热水。”
……
我终于顺过气来,便听那何一宁道:“原是贤弟在给四小姐看诊,你可知四小姐这患的是什么病?”
墨轻染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她这是寒气入体,后又有瘴气,两气相逢,不相上下,甚为伤身啊。”
何一宁却摇头道:“在下原来也是如此认为,不过在下查了一些书籍,终于在一本记载苗疆的书里找到了与四小姐相同的病症,在下猜想,四小姐并非生病,而是被人下了一种叫花颜破的蛊毒。”
这……你能说点我不知道的吗?
等等……他说书上有记载?
“那书上可说解蛊之法?!”我忙问道。
何一宁刚准备回答我,三哥便将碗筷一放,拉着我便走,道:“该去学堂了。”
墨轻染也道:“快走吧,要迟到了。”
咦?
“三哥,你拉我作甚?!你难道没有听何太医说……”
“何太医说的是蛊毒,与你的病有何干系?”三哥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我太着急了,何一宁只说了一两句话,是敌是友都不知,我便这般急切,不相当于告诉他们我是中了蛊毒?
若是他们有心去查,定能查到爹爹的头上,到时候说借题发挥,定远侯如何有苗疆密蛊,说他与敌方勾结……
我出了一身冷汗,低声道:“三哥,是我太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