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着,谁敢欺负我呀。”春庭微微仰着头看罗御,“你快去吧,过会母亲该歇晌了,你可就要白跑一趟了。”
罗御这一趟去看了庆安侯夫人,但也不只是去看了庆安侯夫人,他还知道了他的小姑娘受了多少委屈糟了多少罪。
他们差一点就要失去盘哥儿了......
“也得亏春庭身子好。”白浣茹抿了一口茶,“你们倒都是心大的,两个多月的身子了谁都没发现,还从绍陵跑过来,也亏得没出什么事,要是真出了事我现在给你跪下都没有用。”
“怎么能怪到表嫂身上去。”罗御摇了摇头,“这些日子多亏了表嫂照看春庭,要是叫春庭留在绍陵,只会有更多的麻烦。”
白浣茹笑了笑,“你跟我客气这个做什么,春庭就是我亲妹妹,我对我妹子好还不是应该的吗。”
罗御转了这么一圈,耗去了不少时辰,等到他会玲香馆的时候春庭和盘哥儿都已经歇下了,罗御叫人备了热水洗漱了一番,就准备躺到春庭身边去同她一块歇晌。
棋语好歹还是个好脸面的犹豫了片刻没好开口,可书木向来是个莽的,见罗御要进去,一个侧步拦在了罗御身前,耿直道:“爷,夫人还没出月子呢,苏夫人说了,您最好跟夫人分房睡。”
罗御盯着书木看了好半晌,书木却像快木头疙瘩一样站在那里不动,罗御一阵无语,他大半年没瞧见媳妇,就想搂着媳妇睡会觉都不行?这都要管?
最后还是棋语看不下去把书木拉到了一边,红着脸嘱咐了罗御一句不能行房,便飞也似的跑掉了。
果然,这未出阁的姑娘就是面皮薄,除了那个叫书木的,罗御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躺进去,搂着春庭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一连几个月不是在路上就是在路上,人到京城只歇了两日,与庆安侯商议好对策后罗御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就是为了能早上几日见到春庭,如今怀里的小妻子身上还带着奶香味,罗御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这几个月的奔波,在这一瞬间都觉得,值了。
孩子有乳娘带着,春庭平日里很是清闲,况且罗御回来的时候她只差几天就要出月子了,罗御一回来就觉得这日子没那么难熬了,欢欢喜喜地挺过了最后这几天,然后心满意足地洗了个澡。
春庭从来都没觉得原来洗澡是件这么让人幸福的事情,甚至泡在浴桶里的幸福感都要超过见到罗御的那一刻了,终于能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要不是水都凉了,春庭觉得自己都能在浴桶里面泡上一整天。
罗御拿着巾子替她擦头发,春庭舒服的闭着眼睛,罗御想了想,然后问道:“咱们已经拖了些时日了,虽然这几日也在准备着,但有些东西还得是你亲自过目才行,你是想和表兄他们一起走,还是在过几日再走?”
春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罗御说的是什么,想了好一会才知道罗御说的是回京的事情,便不假思索地说:“自然是要和白姐姐他们一起走的,要是单走的话多没意思啊,一走就是好几个月,我可是受够了这般了。”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其实两人心里都有数,只怕是路上的这几个月,会是他们接下来最轻松的时日了,真回了京城,那可真是有一堆麻烦等着他们去解决呢。
怀文帝刚登基不久,百废待兴,还有好几个藩王蠢蠢欲动,罗御苏翰然两个心腹皆不在京中,便是回京的路上,只怕都会有不少麻烦。
春庭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回京的事务了,她不打算再回绍陵一趟,一来绍陵那边留了丁嬷嬷在,只消写封信去那边的事便能交代清楚,而来盘哥儿还太小,就是这一路上京都免不了颠簸,春庭自然不能离了盘哥儿的,叫她带着盘哥儿再到绍陵走一趟,自然是不可能的。
最后算起来也没多少东西要带走,春庭列了个单子叫棋语给白浣茹送过去,棋语应了一声,将东西揣在袖子里面就走了。
玲香馆到采意院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棋语演着长廊走的快,将要拐弯的时候却听见前头有人在说话,本能的往旁边一闪,靠在柱子后面挡住了自己的身影。
“......你说这罗小侯爷也真是可怜,走了这么久,谁知道那位小少爷到底是谁的种啊,可别最后自己头上带着绿都不自知。”一个娇俏的女声毫不顾忌地说道。
“慎言!主子的事情,岂是我们能这般议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