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自己幼弟害人?眼看他将妾身推到,还想杀了妾身,夫人却反过来骂妾身不是?”
宇文樱见她完全不顾仪容,不禁皱眉,向她伸出手,“陵儿推了你,是他不对。至于他要杀了你,绝无可能,他不过就是想拿剑吓唬你一番。你先起来,别让人看了笑话!”
娜仁只狠狠抓住她的手,大喊一声,“夫人,你为何要将妾身推倒在地?你竟然还纵容自己幼弟向我挥剑?”
宇文樱见她要诬陷自己,猛地使劲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眼见娜仁身子软绵绵,又要往后倒,宇文樱干脆用力挣脱她的手。娜仁不提防她会放手,重重摔在地上。
眼见一脸气愤,宇文樱直说道:“你既然要冤枉我,那我干脆将罪名坐实了!”
娜仁气得直接站起身,冲向宇文樱,抬起右手就想给她一巴掌,偏偏却被宇文樱握住了手。几番挣扎之下却挣脱不开,只得使出左手狠狠掐着宇文樱手臂。
宇文陵想过来帮忙,却被宇文樱喝退。
“陵儿你堂堂男子汉,掺和妇人打架像什么样子?你先闪开,今日让你见识见识阿姐的厉害!”
她回过头望着娜仁,直问道:“你光只说我推了你怎么够?”
宇文樱说了这话,抬手便给了娜仁左手一拳,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照你的性子,回了西院只怕还要扇自己几巴掌,冤枉我打了你。既然如此,我干脆现在痛快打你一顿,正好你向将军告状之时也不必自己制造证据!”
宇文樱说了这话又狠狠扇了她两巴掌,直说道:“我对你一再忍让,你非要再三挑衅。我早就说过,我不是软柿子,别来招惹我。你既然不听,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等到西院两个一起跟来的侍婢听了娜仁的呼喊赶来营救自己主子之际,见到的就是夫人不止朝句郦夫人说了一番狠话,还狠狠用力扇了她两巴掌。主院几个贴身侍婢看了这副场景,只觉得痛快不已,暗呼解气。
娜仁想挣扎,宇文樱只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一边低声说道:“侍婢们就在你身后站着,你若是想逞威风,只管上来打我!”
娜仁眼见宇文樱松开自己,气得要朝她扑过来,却很快停了下来,径直跪下,直哭道:“夫人,妾身究竟做错了什么,惹得夫人对妾身又打又骂?”
宇文樱看她那副神态,暗自抽了一口气,这分明又是另一个段锦漓。
她只用威胁的目光看了那两个想上前扶娜仁起身的侍婢,大声说道:“王氏不止不顾妇容,在我屋子里撒泼耍赖,还罔顾妇德,在我面前直斥将军不是。如今念在她主动跪下,且甘心认错,我便罚她在我这儿跪几个时辰。谁要是敢扶她起来,同罪论处!”
眼见两名侍婢立马停下,宇文樱直说道:“你们两个若是真想救你们主子,不如现在去前院找将军,让将军过来救你们主子。”
两个小丫头听了这话面面相觑,抬头看了宇文樱一眼,忙又低下头去,心中暗自犹豫。她二人这番犹豫,直让娜仁气得咬牙,低声喝道:“还不快去!”
两个小丫头得令,刚要退下,却被乌兰、黄鹂、银杏和银翘堵在门口。
宇文樱只吩咐道:“让她们出去!”
乌兰等人不明所以,却也只得让道。
宇文樱回头看了宇文陵一眼,暗叹一口气。
“陵儿,你好几天没见过安安了,她现在想必醒了,你去看看她!”
宇文陵听了这话立马摇头,只一脸担心说道:“我要保护阿姐!”
宇文樱轻笑一声,“你刚才也看见了,她打不过阿姐。阿姐是妻,她是妾,论身份她也比不过阿姐,你放心吧!”
宇文陵这才点头,出去之前最后嘱咐道:“她若是再欺负阿姐,阿姐一定要记得派人去叫我!”
宇文樱笑着点头,示意乌兰随他一起。
等到他们二人走了,宇文樱忙吩咐黄鹂、银杏和银翘回避,只留下自己和娜仁。
眼见娜仁还跪着,宇文樱暗觉好笑,“如今就你我二人,也没有其他人在此看你演戏,你还跪着干什么?”
娜仁冷哼一声,“你明明可以将那两个丫头拦下,偏偏却放了她们去找将军,不也是因为你心里和我想的一样?”
宇文樱轻笑一声,直说道:“既然咱们目的相同,那便谁也别笑话谁!”
宇文樱说了这话便径直坐下,心中思绪万千。
是,她是可以将那两个丫头拦下,可她偏偏放她们去给慕容恪报信。她受够了和他演戏,更忍够了他所谓的逢场作戏。他若只故意演戏,装作冷落自己,为何在失信之后竟连见自己一面解释一句的心思都没有?他若真和娜仁是逢场作戏,与她这般痴缠又是为何?
是是非非,总归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