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只怕就快到了,你是不是该开始哭了?”
宇文樱从账册中抬起头来,眼见娜仁一脸愤恨看着自己,心中顿时充满鄙夷,忍不住出声提醒她一句。
娜仁只冷哼一声,“那种哭闹的伎俩,本公主心中不屑!”
宇文樱直笑出声,“你若不屑用,那你跪着干什么?不也是扮可怜为了博将军心疼和同情,和哭闹伎俩有什么区别?”
眼见宇文樱嘲笑自己,娜仁只回呛道:“别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我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你曾故意服毒陷害崔敏儿。你明知那糕点里有毒,却还是吃了,不也是为了博得将军心疼?”
宇文樱回想起去年,她确实曾服下毒药,却并非为了陷害崔氏,更不是为了博慕容恪同情,那时自己只是为了保住崔氏肚子里的孩子。为了不让段锦漓安插的眼线怀疑,她生怕做戏不逼真,明知糕点有毒却还是吃了。
思及此,宇文樱一声苦笑。以前为了段锦漓她要演戏,现在为了娜仁,她还要演戏。为何她总是要诸多顾虑,便不能恣意一回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容恪刚推门进来,宇文樱便见到刚才还一脸嚣张的娜仁瞬间挤出了流泪,满脸凄然,像极了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宇文樱无奈一笑,想起段锦漓,她也曾这样做戏,如今又轮到了娜仁。这两个女人演戏陷害自己,自己又做戏再反攻回去。这种日子当真无聊得很,让每个人都活得不痛快!
眼看宇文樱只若无其事坐着,满脸嘲弄,慕容恪便只回头吩咐西院那两个侍婢,“将句郦夫人扶起来!”
慕容恪没主动伸手将自己扶起来,娜仁内心有些失望,却还是顺势站了起来。她跪了这一阵子,猛然起身,腿有些没站稳,便顺势伸手拉了慕容恪一把,贴得离他更近一些,娇声喊道:“四郎!”
娜仁这一声“四郎”让宇文樱觉得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恶心。她顿时气得满脸通红,起身走向慕容恪,直盯着他,心中不忿。
慕容恪并未对上她的目光,只扶了娜仁一把,轻声说道:“当心!”
这两个字像千斤重担一般摧毁了宇文樱心里最后的坚持,她再也无心知道他心里到底是何想法,只冷冷地说道:“既然将军来了,那便将王氏带回去就是!还请将军记得去王府请个年长些的仆妇回来,教教王氏何为妇德妇容。”
慕容恪听了这话直皱眉,看向娜仁,“回去吧!”
娜仁偏生不愿放过此事,只一脸委屈,直哭诉道:“将军别听夫人胡说!夫人不止纵容自己幼弟将妾身推到在地,还眼看他向妾身挥剑也不加以阻拦。之后夫人更假借扶妾身起身之名,将妾身再次推倒在地,还扇了妾身三个耳光。这些事众人都看在眼里,妾身绝无半点虚言!妾身心里委屈,还请夫人为自己做主!”
宇文樱眼见慕容恪又皱眉看向自己,她长呼一口气才压住满心愤怒,直说道:“我只说三点!第一,陵儿确实推了她,还曾向她挥剑,可他挥剑只是想吓唬王氏,而且他也被我拦下。第二,我承认我曾将王氏推到,却是因为我在扶她起身之时,她假意嚷嚷,说我要将她推倒在地。我受不得她诬陷,干脆推了她,将罪名坐实。第三,我确实扇了她三个耳光,其中有两个耳光是因为她动手掐我。”
宇文樱说了这话,直撸起衣袖,将自己左臂上的青紫露了出来,冷声问道:“将军还有什么要问?”
娜仁只捂着脸,一脸委屈看着慕容恪,“四郎,我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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