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已。”徐朗根本不在意对方的嘲讽,抛出一句话闭上眼睛。
校尉淡淡道:“说你是一条死狗,可能还高看了你,你是一条什么都不如的死狗。侯爷既然敢把人都放出来,就不怕朝廷对他们动手。还好今天来的是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如果来的人是侯爷的朋友,你只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朗本来不打算再说话,听到这话之后忍不住睁开眼睛道:“你这话说得我一头雾水,我现在倒是好奇你的身份了。”
校尉笑道:“我家公子跟侯爷有旧交,这次来,只是为了还一个人情。我是瞎猫,你就是撞我嘴里的死耗子,这一切都是命,怨不得别人。”
徐朗撇嘴道:“我就是一条死狗,要杀要剐,那是你们一句话的事。”
较为摇头道:“这倒未必,你要是想走,现在也没人会拦着你,可惜你现在走不了。总兵大人不在,我们这些人拿着朝廷的俸禄,怎么可能跟朝廷作对。范统是良善百姓,定居宣府,我宣府边军自然有保护的义务。”
徐朗这回真的闭上眼睛不说话了,跟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扯再多,也没法挽回败局。
范统朝校尉拱了拱手:“多谢兄台出手相救。”
校尉笑道:“范兄不用客气,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回所有宣府的火枪全被拿出来了,新总兵那边现在都在大营里发火。闲话我就不跟范兄多说了,先走一步。下回若是有机会再见,范兄记得请我喝酒。”
范统叫住校尉:“兄台留步,敢问兄台,是受何人所托?”
他不知道这人是谁的人,张安离开之后,张安的旧部在宣府的不多,他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个人。
要知道边军对火器的管理是极为严格的,一般人想要把这些火器拿出来根本不可能,就算是把总都不一定能够拿到。可一个校尉轻而易举的就把这么多火枪给拿出来了,实在是有些不同寻常。
校尉转身道:“范兄既然问了,那我就多一句嘴,你可以回去告诉侯爷,就说谢宏图说他欠他一个人情。”
宣府谢家!
一个沈家落魄之后堪比沈家的庞然大物,出身于徽商,但是什么买卖都做。
只是谢家相比于沈家的高调,就显得低调很多了,他们从来不参与朝廷的争名夺利,他们的人在朝中可能不是位高权重之辈,却绝对掌握了实权。
据说某位侍郎就是谢家的人。
范统马上明白,为什么在关键时刻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跑出来帮助自己,为什么这些人能够调动这么多火器。
校尉说完之后就离开了,留下一地哀嚎的伤员和死士。
范统朝麾下飙云骑下令:“受伤的都杀了,留几个活口,人头全部挂关城门口去。”
这一回,京城某些人的手段,着实让这位张儒身边工人的老实人动了真火。
沈红莲香魂葬于关城之外,那一夜,范统彻夜未眠,喝完了十坛上好的女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