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范统哭了,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需要发泄出来他才能真正做回自己。
忽然,他站起来发疯一般抓住那个青年汉子的衣襟,抬手对准对方的脑袋便是一阵猛捶。
“老子呵护了好几年时间,动都不敢动,你竟然如此不珍惜,老子打死你!”一边嚎叫着,一边面目狰狞的用拳头捶打那青年将领的面部。
才十几拳下去,那汉子已经头冒鲜血,一张脸都变形了。
骑兵校尉伸手抓住了范统的拳头:“好了,范统,别把人打死了。”
年轻的骑兵校尉手上的力道很大,本来也没法阻止范统,但在范统有意留手的情况下,他成功制止了范统的冲动。
被打得面目全非的京中来客徐朗嘴硬得很:“我乃京城十二团营振武营头官,来,打死我,坐实你叛逆的身份。”
范统硕大的拳头临到徐朗眼前停下,攥紧徐朗衣襟的手松了松,后者软趴趴的倒在地上。
“你不过是一个失败者而已,打死你岂不是便宜了你。”范统居高临下十分不屑的道。
躺在地上的徐朗只觉浑身酸痛,嘴上却依然不依不饶:“要说失败者,你是一个比我更大的失败者。范统,你还真是人如其名。你心爱的女子一颗芳心可是挂在我身上的,可惜啊,为了大人的大计,没能摘了她的红囊,倒是让你占了便宜。她活着心里想的是我,她死了心里想的还是我。”
范统冷冷道:“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连她也要杀。”
徐朗咧了咧嘴,疼痛让他眉头紧皱:“我倒是不想杀她,可这样一个红颜祸水,要是真跟我回了京城,那我的好日子就算是到头了。家岳可是当朝礼部尚书,他的女儿,就算不是贤妻良母,也不是我能够嫌弃的。沈红莲充其量不过是我的外室,把她娶进家门,那是不可能的事。
现在好了,死了,什么都清净了。
你现在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哈哈哈,这种感觉真好。”
范统歪着脑袋道:“如果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我真的想一刀砍死你。”
“来啊,砍死我,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死了不比活着强。不过你这孬种估计是不会杀我的,你得帮你老大想想嘛!”徐朗毫无顾忌的讥讽道。
他就是吃准了范统不会杀他,他就是吃准了范统在刚失去挚爱的时候不想同时失去兄弟。
一直没说话的骑兵校尉生怕范统会一时冲动,一个箭步拦在范统身前,转移话题道:“你们这些自以为聪明的达官贵人想问题是不是都这般没脑子,范统是这么好杀的,那还用得着圣上闹出这么大阵仗。”
徐朗瞥了一眼那校尉:“你不过一个小小的校尉,有什么资格跟本将说话。”
校尉一脚踩在徐朗的手掌上:“我只是一个校尉,但是我现在站着,你是振武营头官,可你现在趴在地上跟死狗一样。”
“可惜,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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