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的时候,阿墨花了好长时间让自己变回高洁的自己,不要再纠结银子的问题。
不过,关键问题是,她又要当牛做马的挣银子。
“公主,今日凤寰朝中事忙,陛下尚未下朝。”离洛准备伺候阿墨用膳,但她主子显然吃不下。
如今的天气太热,都没有什么胃口。
“嗯。”阿墨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想动。
一想到她的银子,她就想大哭一场。
“公主为何不向陛下开口,相信陛下他……”
“你不懂。”阿墨目色一正。“我站的立场是西陵。”
她是凤邪的妻子没错,但是西陵墨和恪静公主是两个人,两个立场,她不能因为任何事就模糊了这种立场。
西陵绝对不能随意伸手朝凤寰要求银钱,何况,她不是穷的过不下去,银子还能挣,一旦欠了一个国家的人情,就没那么好还了。
谁也不能保证两国的将来,盛极必衰,分久必合,她不能给西陵后世的子孙留下任何被人诟病的理由。
如今西陵已经走向平稳,她回去之后必须要把前人留下的隐患消除掉,陵南的堤坝有问题,若是放任不管,每年被冲毁,年年打补丁,根本不是个事情。
“我去休息片刻。”阿墨按了按眉心,长舒一口气,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最近凤寰与西陵截然相反,北地干旱,数月不曾下雨,如今虽然不会太严重,但看这架势如果不来一场雨水怕是今年的粮食将颗粒无收。
说起来也奇怪的很,她记得七八日前看天气似乎要下雨的模样,但是到现在都没有一滴水落下。
凤邪下朝后估计还得召见朝臣,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回来。
“主子,您之前吩咐的事已经办妥。”阿墨在离开前,奎木狼的声音出现在她耳边。“他们五人会在约定的地方等主子。”
阿墨一怔,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为保万无一失,她很早之前就开始着手准备。
她在这里耗的时间太长了,之前因为赶路提前了数日,如今她在凤寰呆了这么些天,要按时回到西陵,必须加快速度。
“主子,陛下若是知晓,怕是……”奎木狼有些担心。
他们很清楚主子对陛下意味着什么,他显然是不愿意公子离开,若是发觉了,怕不仅仅是阻拦如此简单。
“此事我会解决。”
凤邪的心意,她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会在凤寰住了如此长的时间,但是,她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
“殿下!殿下!”夙夜神色慌乱,额头冒汗,匆忙赶到含霜殿。“殿下,主子回来了!”
阿墨脚步一顿,回来了怎么如此惊慌?
“发生了什么事?”
“主子早朝时不知为何,忽然倒地,朝议只得暂停,如今朝臣议论纷纷……”
“你们主子呢?”阿墨快速走出殿,正好看到锦夜将凤邪送回来。
锦夜一看到她,神色一亮。“殿下!”
阿墨目光落到风邪的眉心,心中一个咯噔,怎么回事?
朱砂又出现了!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
凤邪面呈紫红,唇色乌紫,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她迅速替凤邪把脉,脉象却让她脸色发寒。
不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