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点头应声,立刻下去安排。
在芈月离开后,燕青柔望着门口,心中暗自思忖。她知道芈月不甘于此,若不加以防范,后宫迟早会生出更大的事端。然而,身为秦国皇后,她绝不会容忍任何人威胁到秦国的安定,即便那个人是楚国的公主。
自此,后宫暂时恢复了表面的平静。芈月虽心有不甘,但燕青柔的强硬态度让她不得不收敛。秦国后宫内,风暴正在酝酿,而李宪忙于朝政,尚未意识到后宫之中的波涛暗涌。
在后宫遭受挫折的芈月并未放弃,她知道正面与燕青柔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她意识到要改变自己的境遇,必须依靠宫外的势力,借助那些在朝中有话语权的大臣。此时,她想到了芈启——大秦的大良造,同时也是她的远房亲戚。
夜晚,芈月的寝宫内
芈月独自坐在灯下,思绪万千。她回想着在后宫中的种种遭遇,内心的委屈和愤怒难以抑制。终于,她拿起笔,写了一封密信,命宫女悄悄送往芈启府邸。
几日后,芈启府内
芈启是一位年过五旬的老臣,久居高位,性格沉稳。他知道芈月联系自己并非无故而为,但也不愿轻易插手后宫之事。毕竟他已在秦国生活多年,身家性命都已与秦国密不可分。然而,当他打开芈月的信件时,字里行间的悲伤与愤怒还是触动了他的内心。
芈启喃喃自语:“芈月这丫头毕竟是楚国的公主,楚国如今败于秦国,她在后宫的处境想必不好。她又提到了楚国……唉,血脉亲情,终究难以割舍。”
当晚,芈启亲自前往芈月的寝宫
芈月早已等待多时。看到芈启踏入殿门,她立刻起身迎接,眼中带着一丝希望。
芈月含泪道:“启叔,月儿的处境您大概也听说了吧?我虽为楚国公主,但在秦国却处处受制。连我楚国公主的身份都变成了别人嘲弄的笑柄。”
芈启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他轻叹一声,坐了下来。
芈启语气沉稳:“月儿,我知你委屈,但你也该明白,秦国与楚国已成定局,楚国为求自保,将你送来秦国,这是大势所趋。你在后宫,不该只想着楚国,该为自己的未来谋划。”
芈月紧咬嘴唇,声音哽咽:“我岂会不知?可楚国是我的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被吞并,甚至连父王都不能保护我。”
芈启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芈月,内心复杂。他并非没有怀念过自己的故国,但多年在秦国的生活早已让他学会了现实。此刻,他觉得自己不能与芈月同流合污,但也不愿完全无视她的求助。
芈启缓缓道:“月儿,楚国虽已失势,但若你在秦国后宫站稳脚跟,未必不能为楚国争得一些余地。我劝你,与其对抗,不如学会谋划。毕竟你是皇贵妃,只要李宪皇上看重你,许多事情并非无解。”
芈月抬起泪眼,紧紧抓住芈启的手。
芈月急切道:“启叔,我知道你在朝中位高权重,你若愿意帮我,我一定能够在后宫赢得宠爱。只要我得宠,便能为楚国谋求一线生机!若楚国再被秦国吞并,我连最后的根都保不住了!”
芈启心中一凛,他能感受到芈月的决心,但也清楚,自己若轻率插手,不仅会招来麻烦,还可能动摇自己多年积累的地位。他必须小心。
芈启语气加重:“月儿,切莫冲动!李宪陛下如今威严赫赫,灭了西凉,收服西域,国势蒸蒸日上。你若在此时起了异心,后果不堪设想。何况,皇后燕青柔并非易与之人,你与她争锋,只会自取其辱。”
芈月坚定道:“启叔,我并非要与皇后争高低。只求在这后宫中不再受制,得陛下看重罢了。只要您能从旁助我,我定能为楚国谋得一丝生机。”
芈启沉默片刻,内心权衡利弊。最终,他决定不与芈月正面合作,但也不能完全拒绝。他知道,这件事牵扯深远,必须谨慎对待。
芈启语气缓和:“月儿,我能为你做的有限,但我会在朝中多为你说话,帮助你稳固地位。你且记住,在秦国,行事需谨慎,切莫操之过急。”
芈月听闻芈启愿意相助,眼中闪过一丝喜悦,虽然没有得到完全的承诺,但她知道这已经是目前她能得到的最大帮助。
芈月感激道:“多谢启叔!月儿一定会谨记您的教诲,步步为营,不让楚国彻底没落。”
芈启起身,缓缓离去。他的背影显得有些沉重,心中既为芈月的决心所动,也为未来可能的动荡感到担忧。秦国的朝堂之争、后宫的暗涌,他不知自己是否还能全身而退。
而芈月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却燃起了新的希望。她知道,若要在秦国后宫立足,她必须借助每一份力量,甚至包括朝中的芈启。而她的目标,不止是后宫的地位,更是为楚国在这场权力的博弈中赢得一线生机。
芈启回到府中,内心的挣扎愈发剧烈。他身为秦国重臣,拥有高位,享受着富足的生活,一旦参与与楚国私通的阴谋,后果将不堪设想。即便计划败露,芈月身为皇贵妃和楚国公主,李宪未必会对她下重手,然而他自己则会成为替罪羊,甚至全家性命不保。芈月虽是远房亲戚,但几十年没有往来,他实在没有理由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付于她。
思虑良久,芈启心中暗自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并不信任芈月,他需要一个可以控制局面的保障。既然芈月美貌倾国,若能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自己便掌握了她的命脉。只有如此,才能确保芈月不会反过来出卖自己,自己也才有理由全力相助她。
夜晚,芈启府中,内心挣扎:
“若只是依靠亲戚关系,芈月根本不会为了我而冒险。我若出手相助,她可以轻而易举地将责任推给我。而我,一旦被李宪察觉,便会被满门抄斩……不行,我必须有一个筹码,一个让她无法背叛的筹码。”
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凝视着远方长安城的灯火。他的目光渐渐冷酷,似乎下定了决心。
芈启喃喃自语:“她若怀了我的孩子,那便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她需要我保护,而我也将有足够的理由为她赴汤蹈火。”
第二日,芈启便秘密派人向芈月送去了一封信,信中暗示自己愿意全力帮助她,但条件是两人必须建立更加亲密的关系。芈月收到信后,心中微微一震。她早已察觉芈启并非单纯为亲情而来,但此刻看到信中的条件,她依然心生犹豫。
芈月寝宫内,芈月对心腹宫女说:
芈月皱眉,轻声道:“启叔提出的要求……他竟想让我与他私通。这样做的确可以让他牢牢站在我这边,可是……如此肮脏的交易,若被李宪知晓,我的命运会更惨。”
心腹宫女低声回应,眉头紧锁。
宫女犹豫道:“娘娘,此事的确凶险。若是成了,您或许能得到更多的支持,但若不慎泄露,后果不堪设想。依奴婢看来,这芈启未必可靠。”
芈月神色复杂,内心犹豫不决。她明白芈启的动机,但眼下她的处境逼迫她不得不仔细权衡。
芈月冷笑:“男人,果然都是如此。即便是亲戚关系,最终仍不过是利用彼此。可我若拒绝他,眼下的局势便再无翻盘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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