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索发现自己的身子突然飞了起来,越飞越高,在一派迎面而过破败的光怪陆离中迅速进入了一个无比黑暗的通道。通道内酷热潮湿,似乎深邃永不见尽头,更令人惊恐的是,通道深处还时不时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嘶吼,在无尽的痛苦与疯狂中隐隐的还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邪恶的。
魏索感觉有一双毒蛇一般的眼睛久久注视着自己,纵然此刻他脑子混混沌沌、恍恍惚惚的,纵然周遭环境温度高得异乎寻常,却依然被吓得寒毛直竖。正yu张嘴大声呼喊些什么,突然间浑身猛的一震,在一个激灵过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这种极动至极静之间的离奇转换并没影响到魏索丝毫的情绪,他脑子里呆呆的翻来覆去只是在想,这通道深处究竟隐伏着一个怎样恐怖的魔鬼?它好像是在召唤我,又好像是在催我早早离去,我为何会有这种矛盾的诡异感受呢?不,不,何至于此,这个魔鬼恶毒的眼神中何止这两个极度矛盾的,它似乎迫切地想要出来,却又咬碎了牙齿狠狠控制着自己蛰伏在原处;它似乎对我有着刻骨仇恨,恨不得一口将我连皮带骨的给吞了,却又不知道什么原因不敢轻举妄动。
对了,它的眼神中甚至还透露着一种对我满满的希冀之情,怎么会这样?但这种希冀之情绝不是朋友之间,或者是长辈对小辈的亲善与关爱,而是隐含着一种极为得意的恶毒意味。就好比我是它豢养的一条狗,虽然它无时不刻地想着吃我的肉,却又不得不将我放出去帮它咬人是一模一样的矛盾心理。
咦,那种被毒蛇一般的目光所久久注视的恐惧感觉怎么没有了,我怎么好像正坐在一个屋子里?魏索至此才发觉了所处环境截然不同的变化,茫茫然揉了揉眼睛,感觉周遭的一切似曾相识。
“索哥,索哥。你终于睁眼了啊!你要是再不睁眼,恐怕就再也没有睁眼的机会了啊!索哥啊,我知道此情此景令你不忍卒视,如果说我们是禽兽,那他就是禽兽不如的魔鬼,他扭曲,甚至颠覆了‘健康运动’的本质与真义,我也恶心得想要掉头而去大呕一场呢,可是没办法呀……
索哥呀,我还是那么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对面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可是比黑豹都要狠毒的,对他的这种变态行为我们就算再反感再恶心,也得强迫着自己瞪大眼睛看下去。不仅如此,脸上还得满含着崇拜、惊叹、艳羡、向往的神色,令他的虚荣心无限膨胀,或许如此一来我们就会有苟延残喘勉强活下去的一线希望了……
索哥呀,要明确今天的苟延残喘、苟且偷生就是为了明天的跃马扬鞭、一泻千里哦,多想想外面春光明媚、鸟语花香。接踵来去的姑娘们早已经换上了热情火辣的唇衫在招蜂引蝶了,你就会觉得今天所忍受的一切都是相当值得的……”
魏索刚恢复了一些正常的神识,就听得有人在他耳边轻声碎碎念,脑子转而又变得糊涂起来。咦。这是任来峰?我怎么又碰到这花痴了?耳边的胡言乱语虽然令魏索如聆仙语伦音,但这一切又显得太过离奇与不可思议,混混沌沌如坠梦中。
难道我先前的遭遇都是在做梦吗?魏索用力晃了晃脑袋,定神向前望去,果然见到对面床架上“狗头强”双手紧紧抓着瘟鸡苍白的屁股,高仰着头奋力着……这变态的一幕早已烙印在了魏索的灵魂深处,拓宽了他对这个世界的另一种认识,如何能够轻易忘却。一见之下心底不由得打了个突。心说原来我始终没离开过这个监房啊,自己真的只是闭上眼睛做了个梦而已……魏索经常闭上眼睛白日做梦,这么一想他倒是有了一种苦笑连连的尴尬心情了。
可是不对!魏索立刻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变化。要说自己食少遗多,身体早就肾火亏虚了,具体的表现为,有事没事脑子经常嗡嗡作响,走路的时候想睡觉,睡觉的时候想走路。可如今呢,体内生机勃勃,脑子清明、舌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