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苗一边应答,一边把纸符扣在掌心。
身边风声一动,鬼书生梁良飘然而至,在丁二苗面前三尺远的地方站定,手持折扇,鞠躬施礼。
“书生梁良,见过丁先生,来当面讨教刚才那句……”
啪的一声响,还没等梁良的话说完,丁二苗已经窜上前去,一挥手,纸符压在他的天灵盖上。
鬼书生被纸符压制,不能遁形变化,颓然跌坐在地,指着丁二苗说道:“人有见面之情,君子动口不动手,丁先生何故如此?”
丁二苗哈哈大笑,道:“子曰,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你虽然迂腐可怜,但是毕竟是个鬼。我今天不得已收拾了你,是不是跟过去的圣人有得一拼?哈哈……”
笑声中,丁二苗一道指决打出,鬼书生的身体立即一僵。
丁二苗大步走去,把书生提在手中,空如无物,回到了刚才喝酒的保安办公室。
把一动不动的鬼书生梁良丢在墙角,丁二苗对李伟年万书高笑道:“正愁着这样喝酒没意思,这个鬼书生却送上门来。你们想想,让他表演个什么节目,给我们下酒才好?”
梁良靠墙而立,怒目而视。
“嘿嘿,嘿嘿……,”万书高一脸贼笑地打量着梁良,对丁二苗说道:“让他唱个小曲儿?五更相思调,或者一摸手二摸肘、顺着胳膊往下走之类的?”
李伟年白了万书高一眼,一脸鄙夷的神色。
鬼书生立即抗议,怒道:“子曰,士可杀不可辱!子曰,非礼勿言非礼勿听,十八模那种下流曲调,岂是我堂堂读书人所能唱出口的?不唱,不唱!”
“喂喂喂……”丁二苗敲着桌子,问道:“你既然是读书人,又怎么知道十八模的?别在我面前装正人君子。像你这样,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读书人,我见过太多。”
反正长夜漫漫,寂寞空虚加无聊,丁二苗正好拿这书生来解闷。
“书生生前,虽是一介穷儒,但也熟读经书,知礼仪人伦。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也。君子乎?君子也!”书生梁良昂首而立,看着丁二苗说道:
“今天梁良虽为鬼类,但是读书人的傲骨还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不可辱及斯文,不可辱及圣人之言!”
靠,这么三贞九烈?丁二苗倒了一杯酒,好整以暇地慢酌细品,一边看着梁良,似笑非笑。
“二苗哥,我看人家书生,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别为难他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给他一个痛快的吧?”李伟年见丁二苗和万书高戏弄梁良,似乎有些不忍,于是说道。
书生梁良傲然地哼了一声,慨然说道:
“我念在锁龙潭里,与丁先生有一面之缘,一席之谈,所以特意来给你出谋划策,帮助你对付五通妖神。你却以怨报德,出手偷袭,大失君子风度磊落襟怀!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吾谁与归?悲夫……,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说罢,神色之间一片悲凉,风萧萧,易水寒。
万书高咧嘴一笑,道:“嘿,你背书背得挺滑溜的啊?那么……,会不会默写?”
李伟年却打断了万书高的话,问书生道:“梁良,你真的有办法,对付五通妖神?如果是真的,我可以帮你向二苗哥求情,让他从轻发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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