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都想打,两头都不大好收拾,本打算让二十师团和第六师团合围定县之敌方派遣兵团,一二零师突然出现在保定北,新三十六师、三十八师和山地一师加强了北平方向的攻击,尤其这居庸关岌岌可危,寺内寿一不得不将航空兵团大部派往这个方向,并让休整完毕的一零八师团增援南口方向。
土肥原倒是没把事情想那么复杂,他认为大规模作战必须有充足的准备,察哈尔不清楚,但山西方向一直没有做这种准备的消息,他认为十四师团和第六师团联手,就算不能包围定县地区之敌人,合力击溃是有把握的,可他也不敢如此自信,山西不怕,他担心赵子赟从察省杀出,凭借他对赵子赟的了解,察省依然还有能力组织起人马,直接掏了他保定的老窝。
“还是兵力不足啊!”土肥原叹了口气,他和石原莞尔谈论过多次,打中国最怕出现现在这个局面,到处都是战略要地,到处都需要用兵,偏偏兵力入不敷出,平津只要再有一两个师团,他绝对敢南下夹击定县之敌军!
“关键还是察哈尔!”这根钉子不拔出,始终是心腹大患,土肥原也不想再纠结当前︽∑,的心思,转而静心思考如何一举拿下察哈尔。
到了下午,一二九师加入定县的破袭和物资抢运,一二九师到来是决定性的,这不是万把人的问题,而是直接鼓动了定县民众参与,随着街头、城外宣传队快板清脆响起,独轮车、板车、马车纷纷涌入定县,陈离站在城头感叹道:“难怪司令如此看重十八集团军!”
“师长,陈师长,十八集团军一二九师倪参谋长和王旅长来了。”邓玉琢前来报告。
“哦?陈兄,你我去迎接一下?”金奎壁道。
“好!”
入夜,四个师开始规模撤离定县,现在需要抢时间,让日本人没回过神来,迅速往回赶,定县近一半的粮食在十八集团军的建议下,分给了定县周围的百姓,日军刚刚搜刮过,民众日子也不大好过。
不少民众感激不已,主动帮忙往西运送物资,只是他们不明白为何这些士兵摆着粮食不搬,拼命搬那老重八重的铁轨。
甄凤山也不明白,问了金奎壁,金奎壁笑而不答,心道你不懂,没这些东西,就没了给赵司令的礼物,那就不好看了。甄凤山也懒得深究,他现在开心不已,一二九师首长已经首肯,他可以留下金奎壁给的装备,组建定县独立团!
老阎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四个集团军是出去打秋风了,心中那个后悔,早知道这种又得名又得利还风险不大之事,怎么也该插一脚,不过随后他就释然了,军委会的电报措辞非常严厉,直接点名批评了卫立煌等人,并强调一定要追究满上不报的责任,老阎是没搀和的,他一边发电诉苦这些集团军司令不拿他当回事,一边说自己是阻止过的。
卫立煌接到的电报更严厉,老蒋直接发来,把他臭骂了一顿,好在他也留了一手,回电强调自己的主力并没去,他需要察省的物资,不给赵子赟面子不太好。
提及物资二字,重庆方面没了声音,老卫还等着再挨些臭骂,反正这结局他也清楚,见重庆居然不说了,他还纳闷不已。救他的自然是重庆那些幕后的家族和资本,当下他们的代表已经抵达张恒,节外生枝的事情还是先放一放。
这一次的破袭战可谓大获成功,上百公里铁路两天之内不翼而飞,沿途大小桥梁都上了天,保定、望都、新乐、元氏、高邑等城瞬间成了孤岛,平汉线彻底瘫痪了。
直到飞机连续侦察多次,寺内寿一才明白这些人根本不是来打任何一座县城,就是冲着铁路而来,动用这么多部队,居然就玩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寺内寿一当真无语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山西出击部队如潮水般退去,追都来不及追,派飞机轰炸?估计是浪费弹药,何况寺内寿一头痛的是十八集团军趁机把津浦路上十几座桥梁炸了,这边也是出现了交通不畅,从本土和东北运来的物资眼下都积压在天津,总不能装船再运青岛吧?
“上报司令!我派遣兵团已经渡过滋河!今日可回到山西境内!”金奎壁一脸兴奋。这回赚大了,子弹三百多万,手榴弹十几万,其余粮食、衣服等物资不计其数,他粗略算了算,四个集团军平分,也有不少,他自己在自己集团军中分个两三成,估计没人会反对。
在察省省府,赵子赟将金奎壁的电报放到陈淑珍桌上,“这些兔崽子,是准备打劫我啊。”
陈淑珍看着电报,字里行间没有任何和打劫有关的字眼,她疑惑道:“金师长可什么都没要啊?”
赵子赟指着电报道:“怎么没有,他弄几千条铁轨回来,大老远要运到察哈尔,你说我是不是得意思一下?”
陈淑珍咯咯笑了:“这是你自己瞎想,我看金师长就没这个意思!”
“不管是不是,我都得意思一下。”
陈淑珍乜了他一眼:“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拿金师长当幌子。”
赵子赟嘻嘻笑道:“还是淑珍嫂子知我,看来和重庆方面来的人谈,就请嫂子一并代劳了。”
陈淑珍正要反驳,赵子赟道:“嫂子,娇儿快生了,我得盯着点不是?”
陈淑珍无奈,“行,等娇儿生了,我看你那什么当挡箭牌!”
下午一点,石瑛带着几个人来到省府,将人介绍了下,就说道:“子赟呢?”
“他有些事要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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