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你出去,他都要偷偷交代保卫人员,要密切注意你的状态,特别安全局的人,几乎都被他弄去医院培训过,每次他都要亲自检查给你随身配的药品。”
“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这次你出去时间比较长,我也是从他们的一些谈话中知道的,可以说,你在外面的一举一动,这里都了如指掌,所以啊,二哥,在外面找女人可要先告诉我哦!”
“真是的,那不如把我抓回来关在笼子里好了!”
一路闲话,赵子赟没注意汽车进了一个大门,来到一座两层楼前,透过车窗,他发现这个环境非常陌生,以前从未来过。
“二哥,下车。”
搀扶着陈娇儿下了车,赵子赟和她一起站在楼前,疑惑道:“娇儿,这是哪里?”
陈娇儿笑而不答,只是朝楼里走,带着他上楼,来到一个门前,上面有个名牌,院长室,这让赵子赟更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看着陈娇儿推开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进到屋中,四处环视,北面有一个很大的木质桌子,暗红色,桌子上有电话,砚台什么的,桌子背后的墙是一排书柜,里面摆放了不少的书,南面则是一个茶几,三面都是木质长椅,墙上是一副字,东面是两扇窗子,有淡黄色的窗帘,整个屋子有种古朴的味道。
“娇儿,这里到底是哪里?”
“北方科学院。”
“科学院?”
“对,自从我们向日本人宣战后,我就觉得有些东西不用再藏着掖着,卓然和弼亮解禁后,因为你要指挥作战,便找我商量想恢复以前的工作方式,让更多的人能够参与进来,尤其是北方大学。”
“于是你就干脆成立科学院对吧?”
“对,我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二哥又没时间过问,我就和淑珍嫂子商量,淑珍嫂子正为上海、北平来的很多学者、教授无法安排而头痛,我才一提,她就称好,最后,在马先生的协助下,我们召集了北方大学的教授和来到张恒的这些学者、教授开会,由他们选择,是在北方大学教书为主,还是来科学院搞研究为主。”陈娇儿解释了来龙去脉。
“这事办的好,娇儿,有你我可省心不少。”
又说了整个北方科学院的筹建过程和投入,赵子赟想起一事:“娇儿,那谁当院长?马先生兼任吗?”
陈娇儿将双手放到腰间,盈盈做了个万福:“正要向夫君禀告,小女子勉为其难,出任了这院长一职,还望夫君恩准。”
赵子赟一乐,笑道:“朕准了!”
玩笑归玩笑,赵子赟还是问道:“娇儿,你怎么当上这个院长的?淑珍嫂子的安排?”
陈娇儿摇摇头:“不是,是马先生的提议,北方大学几位院长附议,淑珍嫂子算是顺水推舟,可以说,我是被他们逼到这个位子上来的。”
“呵呵,这可奇了,马先生为何这么做?我以为科学院院长怎么也得有个德高望重的人坐镇,娇儿,选你来做,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我问过马先生,他说他提名我做院长有两个目的,首先,他认为这院长重要的是管理,而不是有多高的学识,在察省,他认为适合做院长的只有二哥、我和淑珍嫂子三人,其他人来都管不好。”
赵子赟点头:“这话有些道理,科学院要搞研究,不但要为这些学者们提供必要的基础,还需要和外界沟通,把研究结果拿出去用,那另一个目的是什么?”
“马先生说,科学研究不比教学,方向目标很重要,院长在这方面要起到作用。”
“那马先生认为你能做到?”
“有件事我要告诉二哥,年初开始,我就陆续把爷爷的一些东西拿了出来……”
“等等,你把爷爷的手稿给他们看了?”
“没有,爷爷写的很多东西别说他们看不懂,我都无法理解,我只是把我认为可以拿出来的一些东西,加上我在美国的认识,换了个方式和马先生他们探讨。”
赵子赟想了想道:“是了,你一定是打着在美国看到的、想到的这个幌子,那马先生怎么说?”
“他说我的想法匪夷所思,但从科学的角度看,他和几位院长都认为很有道理,值得投入精力去研究。”
“那卓然弼亮弄出来的那汽车,外形是你的主意吧?”
“是的,二哥,我很想看看爷爷说的现代汽车,我把爷爷的草图稍微改了改……”
“什么草图?我怎么没见过?”
“爷爷留下很多东西,二哥都不认真看。”
“娇儿,爷爷写写画画,留下那么多手稿,很多他都没和我解释过,我看着都晕,以后啊,我还是去想怎么打日本人,和重庆周旋,既然你已经是院长了,这些事就是你的事了。”
“二哥!你想都推给我?”
“不推怎么办?我又没去过美国,万一马先生问起我来,我都不好回答,爷爷很多东西都是跟你说,怎么转述出来,恐怕也只有你把握得住,谁让咱们夫妻同心呢?这件事为夫命令你,必须办,而且要办好。”
陈娇儿格格娇笑:“二哥,学会打官腔了。”
赵子赟耸耸肩,“没办法,在江湖混,有些毛病总是会沾惹上的,还请夫人见谅,为夫就全指望你了。”
“那好吧,夫君请安坐,待小女子禀报这科学院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