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
“你身边不能没人!”张瑞急道。
“没事,我带两个人,去马校长那边转转,等董虎派人来。”
说罢,赵子赟伸出手,握住陈娇儿递过来的手,二人就这么出门径直而去,郑云喜等他的背影消失,嘴角才浮起一丝笑意。
“我看你挺喜欢他们两个吧?”张瑞笑道。
“不喜欢!”郑云喜硬邦邦的说了句。
“心口不一的家伙!”
出门上车,右转再右转,赵子赟和陈娇儿就进了北方大学的侧门,虽说察哈尔省府规定高级官员不得配备专车,不过在执行过程中,赵子赟的车始终是固定的,特别安全局对他的安全是高度重视,不肯轻易更换车辆和司机,基本上他这辆车就是他和陈淑珍两个人使用。
校门口的安保人员对他这辆车已经熟得不能再熟,立正敬礼,但还是按规定进行了登记核实,他们是在这上面吃过亏的,规定永远是规定,不能违背。进入校门,车辆缓慢行驶,有不上课的学子见是他的车纷纷矗立在道路两旁,有热情的还朝车辆挥挥手。
“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像他们一样这么自由自在就好了。”赵子赟感叹道。
陈娇儿轻轻抓着他的手,她知道夫君其实很想抛下一切,从上海出来,赵子赟几乎很没有随心所欲过,阳高那段时间,应该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保卫人员不足,赵振不敢大意,车辆在综合办公楼停稳,他下车四处观察了一会,才让赵子赟和陈娇儿下车,二人也不拖延,直接进门上楼,到了马君武的办公室。
“今日是什么风把察省最高军政长官吹来了?”马君武一边说笑一边准备泡茶。
“无聊,来先生这里晃荡晃荡。”
“很无聊么?那来讲几堂课如何?我一会就安排。”马君武挑着茶叶,头也不回的说了句。
看着夫君尴尬的脸色,陈娇儿噗嗤笑出声来,“二哥,和先生玩心思,你可不行。”
赵子赟搔搔头,笑道:“也是怪了,怎么我应付外人是得心应手,和自己人说话总是招架不住呢?…….,马老,马先生,就那个茶,别换了!”
马君武手里正拿着一个精致木盒,像是考虑是否用里面的茶,闻言抬头瞥了他一眼道:“明明不懂茶,还装着多会喝一样,给你喝这个不是浪费么?”
话这么说,马君武还是打开盖子,抓了茶叶放入洁白的瓷杯中,不一会,一股清香飘满屋子,赵子赟陶醉般闭着眼睛闻了闻,“美好事物不需要精通,懂得欣赏就行了。”
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马君武道:“还别说,这话有些哲理呢!”
茶好,废话就少,三人不在说话,只是这么静静品茶,直到这茶味淡了些,马君武才问道:“你到底来我这何事?”
“没事,借宝地休息下。”赵子赟大致解释了他刚去陆军总院的事情,听闻是秘密实验药品,老马也没多问。
“既然你要在这里等人来接,我就说说闲话,子赟,你对当前局势怎么看?”
“很不稳,日本人蠢蠢欲动,国内投降派风头日劲,华北各种势力都各怀鬼胎,我以为,当前是暴风雨前的寂静。”
“子赟,上次会议后,我们大家都明白你的心思和意图,只是我们很担心日本人在察省的势力,如果处理不好,会带来不小的麻烦,这方面你考虑过怎么做没有?”
怎么做赵子赟早有打算,他笑了笑道:“自然是有办法的,不过我要和先生卖个关子,请先生静观如何?”
论阅历,十个赵子赟也比不上一个马君武,可偏偏这位大家总认为自己看不透这个年轻人,关键是马君武不知道赵子赟的胆子到底有多大,这些年来,他已经不敢轻易判断,论玩火,十个马君武也自叹佛如。
“也罢,我就等着看好戏吧,只是我要提醒你,察省的一切来之不易,不管怎么做,千万不要引起太大的动荡。”
“这是自然,对了,先生,我想请你组织一些人,开始策划将一部分研究和学生内迁绥远的计划,还有就是工业,也要考虑内迁。”
马君武蹙眉,“你是担心战火影响到张恒?”
“是的,不管我们有多大信心,但不能不考虑各种可能性,有准备总比没准备好。”
想了想,马君武道:“这样,我组织一些人,先系统的调查一下察省的情况,然后在去绥远看一看,既然要计划,我们就做得周全些。”
马君武是很有头脑的人,上次的秘密会议,除了知道一些内幕外,他也很清楚,赵子赟等核心领导层透露了另外一个信号,那就是大变将至,否则察省的秘密还会保守一段时间,今天赵子赟的一句话再次证实了他的猜想。
“子赟啊,要是再有一两年,一切都会不一样。”
赵子赟点头,他也清楚,早年以为有个五六年的准备,他可以放手一搏,现在看来,五六年真的短了,直到今年,察省才有彻底质变的征兆。这不是指军工,而是指整体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