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随机应变,实在不行我们便以街面上的路障为掩护,进行正面阻击。”
听到这里,赵山河再无反驳的余地,他郑重的点了点头,一丝不苟说道:“卑职明白,我这就布置下去。”
士兵们搜集到的障碍物不算少,有一些残破不堪的门板,有一些不大不小的石土块,还有两架缺轮子的木板车。赵山河办事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很快就把街道和城门布置的有模有样。两架木板车推翻过来堵在城门口,后面又用木头和石块加固,至于街面上则用门板和破屋舍的砖瓦搭建起来八、九个路障。
之后,袁肃和赵山河又分别指挥士兵进行埋伏,除了赵山河带着二十个人躲在城墙上面之外,其他士兵都尽可能的往屋顶上爬去,居高临下自然更安全一些。
袁肃和陈副官没有急着爬上屋顶,他们带着几名士兵守在城门附近,以接应城外的哨兵。
等了片刻,一旁的陈副官一边哈气一边搓手,忍不住对袁肃说道:“袁大人,哨兵到现在还没回来,说不定那些革命党真不敢回城里来了。”
袁肃面无表情,只是盯着木板车缝隙,他说道:“不好说,我也希望这些人不要回滦州。不过,毕竟他们还有四百多号人,就这样溃散而逃的可能xìng不大。”
小马庄到滦南县好歹也有十多里路程,起义军徒步前进肯定会花一些时间。
陈副官犹豫了一会儿,接着又试探的说道:“袁大人,咱们战马都在北边,就派两个人看马只怕有所不妥吧。”
袁肃这才回头看了陈副官一眼,他心里暗暗笑道:真是贪生怕死之辈。他没有理会陈副官的担忧,而是直接说道:“陈大人,若是作战不利,稍后就由你亲自赶回标部通知。”
陈副官本打算直接退到后方,省的还要遭受枪林弹雨,不过听了袁肃的话之后,他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只好点头应道:“了然,了然。”
就在这时,城楼上忽然传来赵山河的声音:“城外有火光,他们来了。”
袁肃深深吸了一口气,绷起十二分jīng神,心中隐隐约约有一份亢奋:总算是来了,我还怕你们不来呢!当即,他吩咐一名士兵赶紧去通知街道两侧埋伏的人,让所有人都做好准备。
没过多久,城门外匆匆跑来几个身影,正是之前派在城外侦查的哨兵。
袁肃和陈副官以及另外几名士兵齐齐上前,把堵住城门的木板车挪了一下,让哨兵一个接着一个从缝隙里钻进来。
“还有多久能到这里?”袁肃向一名哨兵问道。
“回大人,从火光距离来看,最迟半个钟点就能到。”那哨兵喘着气答道。
“人还不少,单单火把就有三、四十具。”另外一个哨兵补充道。
“你们不要紧张,这些人先前已经在古冶县打了一场,料定他们的弹药也不多。你们几个现在就跟着我。”袁肃镇定的说道。
自滦州兵谏失败之后,清廷对直隶一带驻军的军械管制愈发严格,这次起义时分发的子弹连两千发都不到,细算一下每个人仅仅才两、三颗子弹。起义军在古冶县开过枪、交过火,现在剩下的弹药肯定不多,甚至极有可能大部分起义士兵已经没子弹了。
袁肃带着众人快步离开城门,来到街道左侧的屋舍后面。
此时街道左右两侧的不少屋顶上都已经有士兵卧伏着,这些士兵在收到最新消息后,一个个都不敢掉以轻心,所有人都聚jīng会神的盯着城门。袁肃和陈副官踩着一面断墙爬上位于街道中段的一座房屋,之前的几个哨兵也都跟着爬了上来。
冬季的天气屋顶结了一层冰,卧在上面着实有些不好受。
十几分钟过后,城墙外面渐渐传来人声,隔着城前都能看到一阵恍惚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