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逐渐恢复成那种平凡又普通的农民样子,可他威势十足的模样,早已映在了舒宇心里。他眯眼笑了起来,难得和气地说:……好徒儿,以后,你就住在家吧。不过农活儿,也归你包了哟。”
舒宇再次翻了个白眼,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说:“交给我吧,师父!”
……
舒宇就这样留在了临冬村。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他就被陈万生从床上踢了下来。一落地,他就觉得筋骨酸疼。
昨天踩了半天的脚踏机,又捶了半天的米桶,从头到脚都累了一天。这时,针刺一样的酸疼从骨头深处泛出来,极为难受。
以前在家的时候,他频频被父亲cāo练,已经习惯了高强度的体力运动。但到学校之后,情况不许可,自己也有些懈怠。几年下来,猛地干一天的重体力活,当天还不觉得什么,到了第二天,所有的后遗症就出现了。
陈万生说:“睡什么懒觉!虚得跟肾亏一样……干活去!”
舒宇望了一眼外面黑沉沉的天空,问道:“不是说今天去拣破烂的吗?”
陈万生又是一顿痛骂:“拣破烂重要还是吃饭重要?今天不把谷子打完,过两天下雨了就麻烦了!”
舒宇什么也没多说,老老实实地穿上粗布的衣服,吃完老面馒头和稀饭,跟着陈万生一起出去干活。
他以前见过杜仲子和三安师徒的相处。杜仲子虽然冷淡,却非常细心,对三安的情况很了解,指点极其细致到位。
现在他也拜陈万生为师了,但这老头风格完全不同,什么也不对他说。
他带着身体的酸疼,在谷场上又干了一天活。他以前经历过,非常清楚,这样持续个三四天,他会就重新适应下来,身体就不会再有什么反应。
不过这天的劳动成果就没有昨天那么丰硕了。村民们笑呵呵的,还是夸赞他活干得好,陈万生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舒宇早就知道这老头嘴硬心软,就像没听到一样,:句话也不反驳。
下午,舒宇被派去扬谷。他从来没干过这种活,一时间把握不好诀窍。先是背着风,谷糠扬了自己一脸;接着顺着风,又扬了别人一脸。
对方一瞪眼睛,就想骂人。但看见是舒宇,就笑呵呵地安慰他。
昨天赵小农已经把舒宇帮忙卖粮的事情在村子里宣讲了一遍,村民们对舒宇的态度在原先对待客人的友好上,又亲热了几分。再加上舒宇干活任劳任怨,大家对他都很有好感。
可舒宇不好意思再弄了,索xìng停下手来,看别人是怎么办的。
周围还是和昨天下午一样,处于一种令人愉悦的协调感中。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不时互相说笑两句。无论动作、还是声响,甚至空气与阳光,都令人感觉无比的合适,身处这样的氛围中,连心情都被影响得灿烂了几分。
这种感鬼……是一种鬼迷心窍吗?舒宇心生jǐng惕。
不过并没有恶鬼……
看着看着,他的目光被其中一个人吸引了过去。那是一个中年人,大约四十来岁,个子不高,长得极其敦实。
他扬谷子的方法与别人有些不同。风好像格外眷顾他,每次当他扬起手时,总有一阵轻风拂来,把谷糠吹到一边,洁白的大米就留了下来。
有风的帮助,他做得又快又稳,效率比旁边的高上好几倍。
这是个使用风的进化者?
舒宇有些怀疑,盯着对方看了好久,可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一丝异能的波动。说起来,这村子就像一个进化者也没有一样,看到两天,没有一个人使用异能。,但所有人一起工作的时候,就会自然生成一种氛围,身处于这个氛围中,就会工作得更轻快,更顺手。
不仅如此,不时还会出现一个像中年人这样的村民,他们干活的手法带着说不出的感觉,看上去极其赏心悦耳,实际动作也比旁边的人快上好几分。
过了好一会儿,中年人似乎有点累了,抹了把汗,停下手。
舒宇这才发现自己看了好久,也停手了好久。这么久没干活,居然没人骂他?他疑惑地转头寻找陈万生,老头子还在脱谷,看也没看他一眼。
舒宇想了想,索xìng走到中年人旁边,递上水,叫道:“大叔!”
中年人一脸憨厚,看见城里娃儿小蓝跟自己打招呼,顿时一副受宠若惊:“啥,啥事啊!”
他有点儿不明显的结巳,而且极其内向。一跟不熟悉的人说话,黝黑的脸颊立刻红了起来,不安地四下里瞅着,似乎想找个人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