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看看热闹。”刘枫拿起纸巾擦擦嘴,“嘿,吃顿饭也吃不消停。”
几个人一起走出包房,大厅里一群人被三个人堵在门口,确切地说是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跪在门口,堵住一群衣冠楚楚的人,那个女人披头散发,一脸的憔悴,嘴唇干裂,眼睛红肿。
男孩个子很高,手被女人死死拽着,看那意思很想挣扎站起來,不想跪着,一边的小女孩也就是七八岁的样子,怯生生的,一个劲往妈妈身后躲,仿佛面对的不是一群人,而是凶神恶煞一样。
那群人看上去应该是领导干部,就听穿jǐng服的那个怒叱道:“赶紧走开,否则把你也抓进去,关上几年,看你还敢不敢闹事。”
那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说的话刘枫倒是能听懂:“求求你们,放了我男人吧,那片果林我们家不要了,只求你们放回我的男人。”
“放人是不可能的。”一个穿着检察官制服的人说,他一脸肃穆,如果不是酒jīng涨红的脸,真的给人一种很威严的感觉,“你家男人打伤人,已经触犯刑律,必须受到严惩。”
女人身边的男孩是个初中生,穿着乌山一中的校服,身子虽然消瘦,jīng气神很足,那双眼睛,一点不像小孩子的眼睛,像是有一团火要冒出來。
小男生倔强的扬起头:“我爸爸是正当防卫,他们几十个人强行霸占我家土地,我爸爸和他们理论,他们先动手打人的,我爷爷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你们为什么不抓他们。”
“小屁孩懂什么。”jǐng官怒了,伸手指着女人,“赶紧滚,再不滚让人把你们全家都抓紧去,让你们去监狱里团聚。”
刘枫脸sè铁青:“好威风,好煞气,我怀疑你们到底是国家干部,还是恶霸流氓。”
几个人齐齐转身,看见几个人在一边唧唧歪歪,jǐng官酒气熏天的抢过來,指着刘枫的鼻子:“王八蛋,从哪里冒出來的东西,居然敢在乌山县管闲事,我看你是闲的蛋疼是吧,老子给你找个地方,好好找人伺候伺候你。”
龙胜武刚想上前,刘枫摆摆手:“看这样子你们几个都是公务员了,嘿,公检法占全了,还有几位沒穿制服,好像官更大呀,不知道乌山县到底是官大还是法大。”
一直沒说话的中年人皱皱眉:“老樊,赶紧处理掉,下午还要开会研究矿山安全生产的大事,耽搁不得。”
“我听说匡庐省不是规定上班时间不得喝酒吗。”刘枫冷冷的看着一身高档西装的男人,“看來乌山县干部很特殊哇。”
老樊刚想伸手抓向刘枫,忽然像被电打了一样缩回來,脸上的表情分外jīng彩,他看见了刘枫身后的耿强:“耿耿厅长,您您怎么在这里。”
一句话登时让那几位都变了脸sè,耿厅长,匡庐省只有一个耿厅长,那就是公安厅常务副厅长耿强,堂堂的公安厅常务副厅长悄沒声的出现在这里,看那意思还不是主角,那么眼前这位的身份,似乎呼之yù出。
耿强冷哼一声,却沒有说话,这里还轮不到他说话,这个樊猛,身为乌山县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居然午间饮酒,已经触犯了公安部五条禁令,更不要说匡庐省的命令了。
西装男子咽下一口口水,看看耿强,再看看刘枫,试探的问:“您您您是刘省长。”
其实刘某人虽然低调,官场中人却也不是沒机会认识他,只是任谁也沒想到,这位会如此的出现在这里,通常别说省长下來,就是一个副厅长下來也都是前呼后拥的,怎么可能这么几个人。
省长这种违背常规的出现,让这几位干部有点心惊胆战,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几位心中有鬼,更是被抓个现行,任谁都会害怕。
刘枫沒有搭理中年人,直接走到妇人身前,伸手扶起母子三人:“大嫂,吃饭了吗,來來來,先吃饭,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解决。”
“您是省长。”小男生歪着头看向刘枫,“省长不都是老头子吗。”
毕竟是小孩子,说话让大家心中一松,陈怀笑道:“这位可是如假包换的省长,可不是什么老头子,小同学不错,这么小就知道据理力争,长大了错不了。”
“真的是省长。”女人噗通又跪下去,连连磕头,“咚咚”在地板上嗑出响声,“省长,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哇。”
耿强上前扶起女人:“不要这样,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先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