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内的党务工作,思想政治工作,加强党的领导,相对而言更务虚一点,市长负责经济和城建等具体务实的工作,zhèng fǔ方面的事务更繁杂,承担的责任也更重。
薛远山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了解,他不认为自家儿子是一个市长的材料,薛永伟有点不明白:“呃,这个不是给余大军的建议吗。”
“嗨。”薛远山其实很烦恼,自家儿子显然不是当官的料子,脑子里少了弯弯绕,偏偏的官瘾很重,薛校长只能是在自己蛰伏的时候,把儿子尽可能抬高,等到自己扶正那一天,再想推举这个有点憨的儿子,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薛校长语重心长的说:“永伟,也许你一生的成就全在于此次的运作,未來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爸爸已经是尽力而为。”
“我我会跟紧刘枫的。”薛永伟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就凭他对自家人的做法,想必等他飞黄腾达的时候,也不会忘记我的好处。”
薛远山一呆,自己似乎太过注重权谋,忘记了人xìng,儿子的话反倒是提醒了他,刘某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在薛校长的心中,别的不说,就凭他为了师傅敢于直斥孟庆元“我怀疑你的人品。”这个人绝对是xìng情中人。
实际上此前薛校长对刘某人还是很有看法的,这家伙在发改委培训中心所做的一切,把老薛比的一文不值,如果不是储君期间要低调,薛校长早就动作,让这个功高震主的家伙吃点苦头了。
现在听了薛永伟的话,薛远山心中泛起涟漪,看看齐斐的成就,再看看现在岳公子的身家,席志宽的一双儿女,还有君无药的儿子······几乎所有曾经有恩于刘枫的高官,在后人身上都获得了超高的回报。
眼下这种回报也许不看在薛远山的眼里,但是未來呢,这小子和自己有着近二十岁的年龄差,就凭这些年在党建上的成就,走上更高的位子几乎沒有任何悬念,当然前提是沒有自己这样的拦路虎。
薛远山忽然笑起來,笑的薛永伟有点发毛:“爸爸,您您笑什么。”
“儿子,都说那个,有人说你有福,现在看來,果然是福星高照哇,哈哈哈。”薛永伟虽然不懂老爸说的是什么意思,却也跟着一起憨笑起來,父子俩一时间心情大好,都解开了心中的结。
和薛永伟的傻人有傻福不同,余大军在王嘉林看來,jīng明有余沉稳不足:“大军,刘教授对你的评价相当中肯,难怪他年纪轻轻就闯出官场调教师的名头。”
“是。”余大军在亲娘舅面前一向乖巧的很,“刘枫觉得我不够沉稳,经验不足,不足以执掌一市。”
王嘉林笑了:“不错,人贵自知,就凭你这种自知之明,你的未來就不用舅舅cāo心了。”
刘枫的话在王嘉林听來,还有另外一层含意,那位似乎不看好自家外甥的xìng体,宁可让他高配辅政,也不愿意余大军独当一面,王嘉林自然不会肤浅的以为刘某人有什么偏见,这位刘教授似乎在通过外甥告诉自己什么。
安静的靠在头枕上,静静的想事情,余大军沒得舅舅首肯,依旧乖乖的坐在那里,只是手脚不停的起落动作,仿佛小儿多动症一般,王嘉林偶然间看见这一幕,立时茅塞顿开。
王书记深吸一口气:“大军,你信舅舅不。”
“啊。”余大军登时傻住了,“舅舅,您是我的偶像,您说的话我一定会铭记在心的。”
王嘉林点点头:“那就好,舅舅给你两个忠告,一个是永远不要奢望做zhèng fǔ一把手或者党务一把手,尤其是前者,有着太多的责任,需要更多的担当。”
“不做一把手。”余大军有点晕,这算是哪门子忠告,人家的家长巴不得自家的后人说话当令,可是舅舅居然会给自己这样一个忠告,也就是说自己一生都是辅政的命了。
这这有点,可是舅舅的话余大军真的不敢不听,舅舅是家族中的顶梁柱,在王家也好,在余家也罢,都是一言九鼎的存在:“好的,舅舅我听您的,永远不做一把手。”
“好。”王书记欣慰的点点头,伸出两根手指,郑重其事的说,“第二个忠告,永远以师礼敬重刘枫,不管他上位还是下野,听他的话就像听我的一样,这个尤为重要,记住了吗。”
这个不是什么问題,余大军重重的点点头:“是,舅舅您放心,我会尊重刘教授,会把他当作自己的老师对待,绝对不会违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