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斯蒂文带了一雌一雄两个,正一脸骄傲地向埃文介绍:“这个红头发的叫‘火狐’,是今年刚到手的,怎么样,长得很漂亮吧?”
“的确很灵动可爱,另一个呢?”埃文看向另一个灰褐色头发的,那个明显更活泼一点。
“他叫小狼。”斯蒂文毫不掩饰对自家“珍宝”的自豪之情。
埃文:“先生给他们起的名字还真是有意思。”
斯蒂文:“很有标志性,不是吗?”
彼时沈雨泽等人也被埃文拎在手中,他们和斯蒂文手里的两个小人隔着透明盒子打了个照面,只见那个叫小狼的迷你人长着一双翡翠绿的眼眸,朝他们咧嘴一笑,露出一对虎牙。
与沈雨泽等人的紧张僵硬不同,小狼在对面拼命挠着透明盒壁,一副很不安分的样子,他边上那个红头发的小人蹲在角落,倒显得安静许多。
这厢,埃文又恭维道:“看上去精神十足,先生肯定养得很精细吧?”
斯蒂文扬着脖子道:“自然,我找了专门的迷你人营养师为他们调配每日的饮食,平时有空也会陪他们做做游戏。”
埃文想到自己只是随便找点人类的食物给米娜他们吃,有点自愧弗如。不过他在小人的数量上更胜一筹,质量也不差,仍有底气攀谈。
“佐伊斯的活动一向竞争激烈,先生怎么舍得把他们带出来参加?”想到自己的心路历程,埃文坦白道,“说实话,我一开始生怕他们受伤,可是相当不舍呢。”
斯蒂文哈哈大笑:“偶尔也要放他们出来活动活动嘛,总是关在家里不健康,对吧?尤其是小狼,他喜动,最喜欢这种游戏了。”
小狼闻言绿眸闪烁,一脸邪笑地看向米娜他们,仿佛已迫不及待地上场与他们切磋了。
斯蒂文说完又挑眉问埃文:“听佐伊斯说你不是连赢了两场吗?”
终于把话题引到重点,接着便轮到埃文夸夸其谈了。
期间另一位女性合伙人与他们擦肩而过,她带了一个身穿公主裙的迷你雌性,乍一看就是一个活的芭比娃娃,无比精致可爱。
两人瞄了一眼,对接下来的活动越发期待起来。
正疑惑着,就听佐伊斯在头顶解释道:“与以往不同,今天我们要改变一下游戏规则。”
众人面面相觑,难以掩饰一张张脸上隐含的惊恐表情。
因为谁都清楚,这“稍稍改变的规则”又会在场内掀起一番怎样的腥风血雨。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还记得,起初这里并没有厮杀。
由于佐伊斯喜欢观看他们打斗,便设立了格斗比赛,但那时候格斗比赛也没有如今这般血腥残酷,获胜者的奖赏往往是比他人多一点的食物,或是获赏一位雌性以纾解欲|望。
可总共十来个战斗者,就算排列组合一周一次,长时间下来也都轮遍了,每个人实力大家都已清楚,如果抽签时恰好碰到熟悉的对手,胜负基本毫无悬念。
佐伊斯当然不想看无趣的节目,于是,他第一次改变了规则。
他把所有雌性都集中关了起来,平时不让雄性接触她们,只有在每周一次的格斗比赛中获得最终胜利的人,才有机会享受一次福利。
但由于每次比赛都只有一人获胜,所以,大部分战斗力一般的人几个月碰不到雌性是常态,而若永远赢不了,那就永远没有交|配权。
那之前,他们当中已经有几对私下交好的伴侣,在佐伊斯改变规则后被活生生拆散。
雌性像坐牢一样被圈养在基地一角,而雄性如果不赢得比赛,连见都无法见到她们。
这场改变顿时激发了几人,使他们接连数月在格斗比赛中获胜,并在所有人的围观下,像牲畜一样与自己的爱侣行事。
而现场行事从某种程度上又刺激了没能赢得胜利的雄性,让他们把获胜者的行为当成地位和荣誉的象征。
生理上长久的饥渴与雄性骨子里的好胜心只会导致他们在下一次的决战中更加拼命地厮杀——把刺激自己的对手打倒在地上!
就这样,短短一年,他们就被佐伊斯改造成了毫无人性的野兽……
现在,佐伊斯再次提出规则改变,谁都不知道他会想出什么变态的花招!
“今天,我们将进行一次‘夺食比赛’。”佐伊斯慢条斯理道。
他的决定并非心血来潮,和第一次改变规则前一样,如今场内所有的小人已达到了一个相互制衡的稳定状态。
重复的格斗让观赏者渐渐失去了新鲜感,而今天恰好又是恺休战期结束的日子,在场不少老会员闭着眼睛都能赌赢谁会是最终胜利者。
何况,恺从来不选雌性,这又让节目降低了可观性。
尽管佐伊斯可以像“神”一样威胁恺服从自己——比如当着他的面,用一根手指一点点碾出其他小人的肚肠,叫他害怕——但佐伊斯不会这么做。
不说那些喜欢恺的客人不同意,连他自己都不屑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让一个真正的强者屈服,这并没有任何快|感。
而且说实话,正是恺的与众不同深深吸引着他,让佐伊斯对他的小人持续保持着好奇心。
他很想知道,这人身上还挖出多少让自己惊奇的地方。
反正,他多得是时间和经历策划新游戏。
“抽到红卡和蓝卡的各为一队,每队五人,共十人参与比赛,抽到白卡的人本次轮空。”佐伊斯道。
虽然还不知道什么是“夺食比赛”,但根据以往格斗游戏的规则,“轮空”就意味着没什么事,也不会有生命威胁,于是那些抽到白卡的人都有些暗自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