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
而其中的真相,只有萧琢、魏浅、魏澜以及配假死药的女医官梨落知。
……
阿秀又把眼睛哭肿了,那么好的小姑子死了,明珠也承受了丧母之痛,阿秀心疼地无以复加。
进宫祭奠追封的太后娘娘时,阿秀哭得太伤心,昏了过去,被人手忙脚乱地抬到偏殿,请太医的请太医,去通知魏澜、皇上的跑去通传。
萧琢、魏澜几乎同时赶了过来。
同在命妇这边跪拜的皇后范蘅、端王妃袁紫霞都在,十四岁的魏明檀守在母亲床边,哭得眼圈都肿了。床上阿秀静静地躺着,脸上还带着泪痕。
萧琢看向魏澜。
魏澜眼角抽了抽,他也不是故意瞒着阿秀,还不是为了演戏演得真实一些?否则阿秀那么单纯,一点都不会装,露馅儿了怎么办?只是他没想到阿秀竟然哭昏了过去。
太医院离得远还没到,魏澜叫女儿站到一旁,他俯身,掐向阿秀的人中。
阿秀被他掐醒了,看到魏澜,她目光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魏明檀哽咽着道:“娘,刚刚你哭昏厥了。”
阿秀想起来了,刚要起来继续去跪太后的灵柩,视线一转,阿秀看到了一身黑色龙袍腰系白带的皇上。
二十四岁的皇上,与阿秀记忆中的明珠判若两人。
这些年阿秀面圣的机会一年大概只有两三次,且每次都有外人在场,眼看着他的威仪一年比一年重,阿秀都不敢再奢求太子爷还认她这个娘。但不管太子爷怎么想,阿秀还是把他当自己的孩子,他娶到两情相悦的妻子阿秀替他高兴,魏浅被惠文帝冷落善王也被扶植起来可能威胁到太子爷时,阿秀也会替他担心。
在阿秀心里,她有三个孩子,魏明珠、魏明楷、魏明檀,兄妹三个都是她的骨肉。
别人只把萧琢当太子爷,在阿秀这儿,他还是魏明珠,始终都是魏明珠。
可现在,她的明珠失去了亲娘。
阿秀难受啊,对着萧琢不停地冒眼泪。
范蘅、魏明檀或许还无法理解阿秀对萧琢的感情,袁紫霞、魏澜都懂。
袁紫霞一手牵着范蘅一手牵着魏明檀,避了出去。
魏澜见皇上没反对,这才跟着走了,并从外面带上门。
阿秀见他们都走了,就剩皇上一人在这儿看着她,阿秀忽然惶恐起来,扶着床边坐起来,就要站下去行礼。
萧琢快走几步,扶住她肩膀道:“您刚刚昏倒了,还是坐着吧。”
萧琢有两个娘,一个高高在上他与其疏离了太久到最后分别萧琢也没有对她说过两句贴己话,一个出身平民会笑着给他烤羊肉也会指使他陪弟弟去嘘嘘,对阿秀,哪怕多年不曾亲近,萧琢也更容易在她面前放下架子。
阿秀坐好后,萧琢自然无比地跪在了她面前。
阿秀眼泪又飙出来了,儿子当了皇帝,但他还认她呢。
又心疼他没了生母,又感动他还记着自己,阿秀眼泪鼻涕一块儿冒,两只袖子都没块儿干地方。
萧琢无奈,拉着她的胳膊叫她低下来,在她耳边说道:“娘,我娘没死,她在宫里住够了,所以假死脱身去外面游山玩水,外面的灵柩中只有几块儿石头。”
阿秀震惊地捂住了嘴。
萧琢朝她笑了笑。
阿秀看眼门口,一边擦鼻子一边悄悄问:“真的?”
萧琢点头。
阿秀先是高兴,特别地高兴,然后又想起她在家里哭哭啼啼的时候,魏澜一滴眼泪都没掉,分明是也知晓这个秘密的,阿秀生气了,向皇帝儿子抱怨道:“那你舅舅怎么不告诉我?”
萧琢有些心虚,他喊魏澜商议如何秘密做成此事时,魏澜曾保证不会让他人知晓,包括阿秀,萧琢同意了。
但既然阿秀没有怀疑他也参与了其中,萧琢便皱眉道:“我以为他会说。”
阿秀气了会儿魏澜,注意力又回到了萧琢身上。
既然魏浅还好好地活着,阿秀不伤心了,开始关心萧琢:“听说太皇太后、善王一党还没死心,你应付的了吗?看你,这些年越来越瘦了,是不是烦心事太多了?”
都是母亲对儿子的关心,魏浅更冷静稳重,要么不发一言要么一针见血,阿秀则完全是另一个样,她懂得少就容易瞎操心,而且关心起来会絮絮叨叨的,恨不得连儿子一顿饭吃几个包子都要问清楚。
萧琢喜欢听。
小时候他委屈自己没有母亲,长大了他委屈两个母亲先后放弃了他,现在,萧琢很庆幸自己能够拥有两个母亲,一个暗中扶植他坐稳了今天的龙椅,一个喜欢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她们都爱他,只是方式不一样。
“娘放心,他们不足为虑。”
两位母亲,你们都放心,今日开始,换儿子给你们做靠山,护你们安乐到老,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