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忽然踉跄着冲了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带着他就向外冲。
“快走……”她大概嗓子受了伤,说话声音很沙哑,像被撕裂了似的。
他本来很是生气,结果就着走廊灯光看清那个女人的脸,发现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孩,虽然脸上沾满了泪,还是能看出容貌长的十分好看,且因泪水的原因,更衬得眉眼有些旧时水墨画的意思。
他这十分生气转眼间就剩下了三分,倒添上了七分的莫名其妙。
“喂,你干嘛啊?你跑什么?”
季欢喜跟人摆了摆手,努力地咽了口唾沫,然后指着身后好不容易逃离开的屋子说:“我男朋友,他……他脑子有病,狂躁症,一天不吃药就不行,犯起病来能要人命。”边说边把下巴抬起来让人看清自己的脖子,那里赫然有一道人手掐出的掌印。
“哎呦我去,这他妈是要你命啊。”大概季欢喜这模样实在有点楚楚可怜,倒激出男人英雄救美的心了,一拍大腿,豪迈道:“大妹子你别怕!哥去替你教训教训他!”
“别去别去,他,咳,他是武术教练。”季欢喜花了会儿功夫,好歹劝住人,擦了擦眼泪去找前台。
前台亮着灯,也是没有客人,服务生趴在桌子上睡的很安然自乐。直到季欢喜啪的一声用力拍在桌子上。
她一下子惊醒,先是觉中被打扰了有些恼怒,等看到季欢喜这张脸和她脖子上的一圈红印,脸上的表情就一下子丰富多彩起来。
季欢喜看她那样儿就知道她准是早就直到那宾馆里面有猫腻的,刚才的惊慌全化作一腔恼怒,也不跟她废话,高声喊了一句:“你们就这么做生意的?图财害命!我这就警察局告你们去!”
服务生本来就心里藏着事儿,被她这么一喊,赶紧提起十二分的热情,又揉肩又是按腿又是哭穷,好歹哄的她先坐下,然后谨慎开口道:“其实……那屋里……也不一定真有什么,我来这儿两年了,那么多人住过,说有事儿的……也有两三个。”
季欢喜气笑了:“怎么着,照你这意思,我大晚上不睡觉自己跟自己闹着玩呢是吧?要不你去住上一晚,你也去感受感受,看看那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服务生哪敢,吓得脸都白了,大概是怕季欢喜气疯了上来一股劲真把她塞进去,赶紧说补救的注意,这事儿她也经历过,倒是做的驾轻就熟:“您看这样行不行,房钱我退给您,然后再给你安排一个房间住一晚上。”季欢喜现在在她这儿就是行走的人形暴龙,她讨好地冲人笑了笑,“行吗?”
季欢喜本来也就说说而已,这种事儿真要报警了谁管你啊?再说她原本住进这里的原因,就是图一个地理位置方便观察赵宇,因此装着犹豫了一下,也就答应了。
这回服务生大概是把他们压箱底的VIP级豪华房间拿出来了,差不多够上一快捷酒店的标准。季欢喜跟她折腾到快十二点,等人把房间整理好,什么也没想,上床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