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除了爷,没有人有你的心思,而我,甚至及不上你的一半,但这件事,你却比我还看不清,当真是关心则乱啊。”
云刀的话,一点点的提醒了云详,有些事,是否真的如她所想,云详也开始深思着。
“小刀,我是不是越来越差劲了?”云详闷闷发问,心情十分的沮丧。
“门主,你何必这样问我,其实在我心里,没有人及得上你。”
云刀就是这样的女子,敢爱敢恨,敢做敢说,她喜欢云详的事,众人皆知,她甚至刻意忽略了云详对朵云的深情。
“小刀,我……”
若论有愧,于云刀,云详的心情更是不同,这是一个不同于任何人的女子,她对他的爱,无私又大度,只是,人,偏生是贱命一条。
任是在这样的时候,他的心里,总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犹豫着。
知道他的心思,云刀也不怪他,主动站起来后,伸手来拉他:“门主,起来啊,一会有人看到了多不好。”
“我倒是让让他们都看到,都来骂我,怨我。”有些自报自弃的说着,却惹得云刀有些气急败坏的瞪他一眼。
“可那么做也帮不了皇后娘娘不是吗?门主,如果你真的有心,请你振作起来,做回自信的上官云详,为了皇后娘娘,也为了大周国的皇帝降下,努力一回行吗?”
这不是询问,而是要求,她爱的上官云详从不会这么窝囊。
“小刀,我也想,只是我这一时之间,心孔都被堵塞了一般,不知如何下手啊。”
云详心内极苦,一个朵云已让她失望透顶,而朵颜现在又身处险境,他是真的想努力,只是,这力要如何下,他真的必须好好想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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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彻没有回去,只是很随意的四下走动着,遇见手下的兵将,都只是如度春风的笑着,从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他内心的情绪。
他是个习惯隐藏自己心思的人,从幼时的惊心喋血,到成年后的步步为营,已让他的心,裹上了一层厚厚的茧,从不轻易以真心示人。
也绝不会让别人洞察他的情绪,窥视他的内心。
况且,朵颜的离开,是成全了他的江山与颜面,如果他现在表现不够完美,岂不是浪费了朵颜的一番心意?
所以,就算是装,就算是忍,他也要做到最好。
只是,他的心,太苦,太苦,好不容易等到了真心所爱,却被迫要分离,他叹,重重的叹……
凌晔啊!你是真的要逼我下死手吗?
负手而立,他的心思九转千回,这一场仗其实真的避无可避了,朵颜就算委身于晔,也不可能改变什么。
他心中暗付:朵颜啊,但愿你的离开,不要让我悔恨痛心至死。
远远的,一个身影近了,玄青色的长袍,仙风道骨的姿容,不是国师又是谁。
他走得很平很稳,但却目标很明确,直直的朝萧君彻而来。
感受到他的靠近,萧君彻并未转身,只是步子放得慢了,似乎在等他一般。终于,他追上了他的脚步,调整步调与其同步而行:“彻儿,我听说,你那个不听话的皇后跑青国的大帐去了啊?”
萧君彻的嘴角轻轻的动了一下,似笑非笑的说:“是啊,师傅,她真的很不听话呢?昨夜趁我熟睡之时,她居然一个人去了。”
“你小子也是啊,怎地连身边的人不见了也不醒啊?”
国师有些半埋怨的口吻问他,事实上,他虽然嘴里说朵颜是个不听话的皇后,但内心深处还是挺喜欢朵颜的,特别是,她的这一出走,其实是帮了萧君彻很大一个忙。
“是啊,师傅骂得好,我就是太放心了,以为她再也不会离开我,所以,就放心的睡去了。”
他的语气一直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可国师却感觉鼻头一酸,没有人比国师了解萧君彻每日要用多久时间方可入睡。而现在,变成唯有朵颜在身边,他才能安心睡去,朵颜这一走,不知道,他又要失眠多久了。
拍了拍萧君彻的肩,国师没有再说什么,似乎那一掌倾注的已是他全部的慈爱之心。
“师傅,我想用用死神令,可否借我?”
他突然开口,却引得国师浑身一震:“彻儿,你可想好了,死神令一出,血门在江湖中的暗部便会全线暴露于人前,从此,血门在江湖中,便再不可能有现在的威望与震摄力。”
他浅浅一笑:“血门已是云详在打理,就算是毁了,也是他的损失,我,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