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简直不敢抬头去看。
画莞汀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百里,跟我走。”
“是!”百里回答完,差点没给自己一个巴掌,什么就是啊:“夫人,您好好在坐着就是了。”
画莞汀冷哼了一声,并不理百里,自己往前走,而百里也就只能在后面跟着。
画莞汀的速度很快,当看到钱谷寒的时候,钱谷寒还没有从他的座位上站起来。
钱谷寒就这样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大街当中,容池的对面,而容池就骑在马上,冷冷的看着钱谷寒:“你最好现在让开,大公子,你我之间,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是有失皇家威仪。”
“皇家威仪?”钱谷寒冷哼了一声:“钱谷寒若是连心爱的女人都娶不到,方才是有失我的威仪。”
围在一边的人不少,每个人看着这个都知道,绝对是一场好戏,当初画莞汀与钱谷寒定亲,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钱谷寒来抢亲,却也是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情。
“钱谷寒你什么意思。”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画莞汀的到来,而画莞汀一说话,自然又换来了不少指指点点。
容池微微皱眉,瞪了一眼跟在画莞汀身后的百里:“谁让你把这个事情告诉王妃的?”
百里不傻,自然知道容池是什么意思,也没有说话,就把这个事情,给认下来了。
钱谷寒看着跑出来的画莞汀,平日里画莞汀总是一身素服,款式也简单至极,而如今忽然打扮起来,那美貌自然就不用说了。
钱谷寒只觉得画莞汀仿佛就是九天的仙女,如今却有了凡尘的火气,更让人向往:“莞莞,你我自幼定亲,你该嫁的是我,而不是这个大了你不知道多少的叔叔!”
画莞汀冷笑了一声:“大公子,你何必不给自己留一点颜面?这是皇上亲下的圣旨,难道大公子,是想要说皇上糊涂是吗?”
“我....”钱谷寒几分激动的站了起来:“莞莞,只要你肯跟我走,只要你喜欢我,你说一声,我为你,负了这天下!我也愿意!”
画莞汀的眉目依旧是那样的冷凝,而容池已经占有是的,把画莞汀圈在了怀内,同时也阻断了别人的目光。
“就算是负了这天下,你也愿意,如果我现在就要你的一切呢?”画莞汀冷笑着说道,这样的话,前一世钱谷寒没少说,而最后呢?最后还不是将她囚禁于冷宫,这一切,都不过是钱谷寒用来利用的手段而已。
“你若是要,现在就可以拿去。”钱谷寒看着画莞汀一字一句的说道,手中的长剑就缓缓的抽了出来,向着自己的心头,一剑就刺了下去。
“公子!”旁边一众仆役惊呼道。
只听见‘叮!’的一声,钱谷寒的剑虽然依旧刺入了他的身体内,却已经换了地方,而地上,却只有一个小小的首饰。
容池冷冷的看着钱谷寒:“大公子,你要是想要死的话,可以回家去,别脏我我娶亲的路。”
说吧,容池微微弯身,抱着画莞汀一步一步的从这个桥上走了过去,而所有的人,都自动的让出来了一条路。
所有的人,都以为,那个首饰是容池打出来的,而只有容池知道,真正扔出那个首饰的人,却是画莞汀。
画莞汀此时蜷在容池的怀里,神思已经渐渐飘远,这是报应吗?前一世自己如何爱他,而他却丝毫不在意,而今生今世,不过是耍着他玩而已,而这个人,居然也有心.....
画莞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钱谷寒也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佳人在自己的眼前走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本以为,不会真的喜欢上所有的人,能够影响他的,就只有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为了能做人上人,他可以不折手段,但是看到这个人....看着这个女人,他忽然什么都不想要了,只要有她就可以了。
后面的轿子,又滴滴答答的追了上来,而钱谷寒也已经被家丁扶走了,画莞汀被容池放到了轿子上,迎亲的对付,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往前走着。
而这一切,仿佛不过是人们记忆混乱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画莞汀静静的坐在轿子了,仿佛前世今生混在了一起,又是那样的熟悉的声音。
“新娘子,下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