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安儿……也与梨白有牵连,那冰儿该怎么解?
冰儿的模样,的确是他记忆中女人的脸。
安儿,为什么要说……她恨她。
想到这里后,陆以川看着自己遮挡住面孔的尸身,又看看自己这精气神凝聚的灵魂,浑身震了震。
内心突然有了一个很可怕的猜想。
他不论是与蓝冰儿,还是白安安,都跨越了数百年的时间,跨越了好多灵魂的前生今世。
若自己的灵魂附身在一具与他相貌完全不同的男人身上去寻找梨白,记忆里,那个也爱他的女人,若是看到陌生的皮囊,还能不能认出他?
但是,冰儿记忆中有他,甚至身上还与他有同样的刺青,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猛的,他双眼通红,想要赶紧把自己遗忘的记忆找回来。
拿起面具,他刚想放回原位,却不料突然这些灵器又突然释放了一次神力,很是莫名其妙,就像这些灵器能察觉到墓室外的危险一般。
甚至再想想,他这次想起的记忆里,女子的衣物好似汉朝之前的服饰,甚至比那些还要久远,他们的周围也没什么屋舍,而是极美的风景。
更重要的是,女子在与他那些对话中,更是有了不得了的信息。
女子说,梨白为春季之物。
她还说他为,木神。
她更是曾提过三个男人,彦哥哥,玥哥哥,还有一个……
东皇。
而他叫重……
重,在古籍中,是有一位先人叫这个名字。
他是五帝之一少昊之子,是伏羲帝的臣,掌管万物复苏,是木、春之神,他曾为巫神之一,不知为何原因,惨死后,却又重生为少昊之子。
他还有另一个很顾老的名字,句芒。
脑海里有了这个意识之后,他的喉结重重翻滚,不敢相信。
只是再去想女子口中的彦哥哥,而关于“彦”那个字,他觉得自己一定听过,绝对听过,可如今就是死活都想不起来。
根本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听过。
当他自己捋清了这么多事情后,看着自己是百年不腐却也没尸变的尸身,再看看这些传闻分散了木神句芒神力的灵器,他此时不单单在悸动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他在想……
是什么人封印了他!还封印了他的记忆!
当这段时间的一切在脑海里走马灯一般的来回闪过之后,他的重点,放在了那个连萧止墨都不是对手的神秘人身上。
他当初自称为尊,那必是魔尊。
关于魔界,他倒也知道一些。
魔界,并没有严格的阶级,最强者为魔尊,若新堕化为魔这,自命不凡,即可与当今魔尊比试,胜者为至高尊上。
可若是有什么神魔能成为魔尊,力量可怕的不可估量。
毕竟他那日在顷刻间便能让一个大活人灰飞烟灭,连滴血都未曾留下。
若是这样可怕的存在觊觎着安儿,究竟是有什么用意?
而他,那次为何要让他在白安安与蓝冰儿之内做出选择。
若是真如萧止墨猜测,那摩在有意撮合他与蓝冰儿,可是……这个构想不算成立。
他不会相信魔有感情,他只会认为他有别的目的。
自古魔比妖恐怖千百倍,蛊惑嗜血,杀伐杀戮,毫无人性,神若有多么崇高普度,魔就有多么血腥残暴。
能堕化成魔者,早就泯灭了一切良心。
事情到了这里没了头绪,他也没再露出惊讶之色,料想他也不是什么喜欢震惊的人,他反而紧锁眉头,瞬身在棺椁旁的木榻上,盘腿布起结界,打算修行小会儿。
墓室在地底下,阴气很足,是修行的好地方。
过程中,他要彻底的去想想这些事情之内,所有可能隐藏的东西。
席无玥进不到落勾山的深处,他便作罢了。
收回手之余,他还略有不甘道:“重,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顾虑多远……”
没探到个所以然,席无玥也没放下自己的手,他长眸一眯,一道神力突然释放,然后在自己对面的墙壁上打穿了一个大洞。
透过洞口,能一眼看到殿外的重重白雾,一片迷茫,什么都没有。
只是在他眼里,却能看到别的。
是白安安所在的医院。
只是这次,他看不到白安安病房内的具体景象。
有另一道与他不相上下的神力布起了结界,阻挡了他的力量。
但他也没什么惊诧表情,拿自己之前吸到一半的烟又噙到口中,唇角勾起了冷蔑的嘲弄:“登彦,你还真是爱他……”
而此时,病房内。
因磊在帮白安安愈合烧伤,知道娘亲会好,还看到爹爹的雪儿放下心后,便有了玩心。
她跑到了扶着脑袋睡着的萧止墨身边,摘掉面具,冲着他扮起了鬼脸,还把面具扣在萧止墨的脸上,歪着脑袋看了看。
萧止墨被她催眠的很深入,完全没了意识。
而后,小丫头索性撑着萧止墨的腿,坐在他怀里,盯着他紧闭的眼睛看的认真。
成了俗人的登彦就这么看她小闹着,但在看到自己闺女盯着别的男人看个起劲后,他平静的脸拉了个老长。
“雪儿,你在干什么?”
“萧叔叔的睫毛,比爹爹的还要长,萧叔叔的眼睛也很大呢!”
“啊是。”登彦语气都不高兴了,“那爹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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