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脸横肉,满是凶狠的样子。左边是一个中年文士,一身儒士长袍,儒雅清奇。那胖子的右边便是城门迎接自己的青年将领。
只听那胖子大声说道:“可怜我儿,头还疼吗?要不我把那两小厮杀了为你出气。”
那董守业一听,好横啊,不禁莞尔,想起白天三儿所求之事,又听那胖子呼自己为子,便知此人是自己的父亲,便道:“父亲,孩儿头已不疼了,今日之事,全由儿子任性所为,与他人无关,望父亲饶恕他们。只是现在记不起以前的事了。”
那个大胖子说道:“如此,便依我儿所言,饶过那两个小厮。但人仍需打上二十棍,让他们长长记性。至于失忆之事,孤已请了太医为你诊治。”
说罢一人越众而出,背着个药箱,看来便是太医。来到近前,又是诊脉,又是问病,又是翻眼皮,又是摸伤口的。
此时那小厮知道自己挨打难免,已经是轻饶了,便赶紧跪在地上谢恩,紧接着出去领罚不提。
那太医捣鼓了一阵说道:“回禀太尉,公子脉象正常,身体并无大碍,至于失忆之事,应是公子受了惊吓,又跌伤脑部所致。在下待会便开个安神的方子调养几日便可,贵府应多给公子讲讲以前之事,有助于恢复记忆。即便无法全部恢复记忆,对以后的身体却也没有影响。”
那太尉听了,默不作声,也知道失忆之事,难以医治,便挥手让那太医退下。
董守业听了那太医的话问道:“父亲,今年是那一年,当今陛下是谁?”
那太尉一愣,顿了一顿,神采奕奕地说道:“今年是中平六年,当今陛下是为刘协,为我所立。“
董守业一听,我靠,这个便宜老子好大的口气,居然说当今皇帝是自己所立,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自己的舌头。
话说废立皇帝,好大的权势啊!
古今中外,能够坦言自己曾废立皇帝的能有几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啊。呵呵,也许是两只手能数的过来,说到底,中国历史上权臣不少,能做到废立当朝皇帝的,却真的是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这么强,这么嚣张,真是不可思议,好大的一座靠山啊!
董守业又问道:“启禀父亲,孩儿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还请父亲告知。”
那个太尉闻言,稍微有点吃惊,却又无可奈何,只好答道:“汝名董白,字守业,吾之幼子也。汝母本是小妾,生你之后,十来年后,病亡,你于七岁时,被你师父带入山中学艺,两个月前刚刚归来,你左肩上刺一’白’字,只有我与你母亲知道,是你的身份证明。我是董卓,你的父亲,是当朝太尉。我左边的是你的大姐夫李儒,右边的是你的堂兄董璜。你还有一个姐夫叫牛辅。”
董守业大吃一惊,心里不住感叹道:“我的便宜老子竟然是董卓?我的便宜大姐夫竟然是李儒,我的便宜二姐夫竟然是牛辅。都是个顶个的牛人啊!都是一时的风云人物啊!”
又忍不住扒开自己的上衣,左肩之上果真隐隐约约地刺着一个“白”字。
董守业又问道:“敢问父亲,孩儿今日为何要出城打猎?”
这时候,却见董卓一叹,然后说道:“你两个月之前回来以后,便在咱们的老家河东找到了咱们家在河东的府邸,当时为父与你相认。你却是由于你母亲之死,为父没有向你报丧,而生为父的气。当场便要离家出走。其实你母亲去世之时,为父正在边疆作战,战事正值吃紧之时,哪能轻易回家。等到为父得胜归来,你母亲都已经葬下了半年多的时间了。后来,幸亏你祖母苦劝于你,你才没有离家出走,但还是不理为父。后来,大将军何进下令命我率军赶赴京师勤王,诸除十常侍。为父便依令而行,还没赶到京师洛阳,却得知大将军何进已经被十常侍害死。大将军死后,洛阳大乱,天子蒙难,被十常侍挟持,逃至北邙山附近。为父率兵,轻装简从,快马加鞭,终于赶至北邙山护卫天子,勤王保驾。等到为父在京城洛阳,站稳脚跟后,便安排你与你祖母,还有家里的一众老小,让一部分兵马,护卫你们赶至洛阳,与我团聚。后来,我有意为你安排个一官半职,为以后做长远打算,却被你拒绝。呆在京师洛阳的府邸中有了一个月的时间,你觉得心烦意燥,便要求我让你出去打猎消遣,四处转转,放松心情。这是正好我也因为朝中之事,忙的不可开交,便同意你出城打猎,又给你安排了五十个精干的护卫,保护你的安全,这才放心让你出城。”
董守业听罢,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一些信息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再与自己的便宜老子董卓说些什么,便低着头,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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