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霄闻言,连连点头,说道:“如此至宝,也只能是出自于皇家了。”
跪坐于一旁的幻烟插话道:“光有宝物,又岂能没有美人?”她轻轻拍下手,十数名风情各异、美艳绝伦的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现在她们身上的薄纱已然脱掉,只着束胸和亵裤,虽未全裸,但也差不多了,一瞬间,房间里春光无限,幽香扑鼻,沁人心脾。
就连蔡八等人,都是看得口干舌燥,一个个不由自主地垂下头,退到一旁。
看得出来,今晚蔡霄的兴致颇高,笑声不断。
他今日确实很高兴,他和张九维一句正事都没谈,但通过张九维对自己的态度,已能清楚地感受他的投靠之意,这对于蔡霄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玉华楼是座**窟,一点也不假,在这里,各种各样的绝色女子都能找得到,下至十一、二岁,含苞待放,上至二、三十岁,百花争艳,应有尽有。
这一晚,蔡霄没有走,张九维也有陪同。
翌日早上,上官秀正和唐明珠一同吃早饭,赵晨走了过来,说道:“秀哥,昨晚张九维在玉华楼宴请蔡霄,两人都是彻夜未归。”
唐明珠不愿意住在总督府,也不愿住在行馆,便住进了上官秀的宅子里。
她住在上官秀的家中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上京时,就住在上官秀的府上,到了天京,住进来似乎也成了顺理成章之事。
“玉华楼?”上官秀对这个名字陌生得很。
赵晨说道:“是天京贵族圈子里,顶富盛名的青楼。”
上官秀笑了,说道:“这位张大人倒是真有本事,竟然能把蔡霄请到青楼里住一宿。”
赵晨说道:“玉华楼本是长孙怀安名下产业,现在已经被张九维改到蔡霄名下了。”
“哦?”上官秀收敛笑意,看向赵晨。
赵晨继续说道:“另外,张九维还把秀哥赐予他的那套夜光杯,转送给了蔡霄。”
上官秀眯缝起眼睛,喃喃说道:“一座玉华楼,一套夜光杯,好大的手笔啊!”
赵晨沉声说道:“张九维两面三刀,见风使舵,甚至把秀哥赏赐之物都赠送给蔡霄,十足的小人行径,令人寒心啊……”
不等赵晨把话说完,上官秀摆了摆手,说道:“张大人这哪里是在讨好张九维,而是在给他下套呢。”
“下套?”赵晨愣住,不明白上官秀这话是何意。
“一套价值连城的夜光杯,出自于宁南皇宫,一座顶富盛名的玉华楼,出自于长孙怀安,而现在,这两样东西都跑进了蔡霄的手里,会让人觉得什么?”
“蔡霄和长孙怀安……暗存勾结?”赵晨怔了片刻,终于回过味来,可又仔细想了想,他连连摇头,说道:“张大人还是不太了解我国的情况,陛下对蔡霄的信任,又岂是这区区的两样财物所能一笔抵消的?想陷害蔡霄和长孙怀安勾结,太难了,陛下也绝对不会相信此事。”
说蔡霄贪财,谋取私利,陛下会相信,但说蔡霄通敌,勾结外贼,别说陛下不会相信,这事连赵晨自己都不会相信。
风国内乱,天京沦陷之时,那么危急的时刻,哪怕冒着整个家族覆灭的危险,蔡霄都能坚定不移的站在陛下这一边,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去通敌?
上官秀笑了,说道:“张大人根本就没打算让陛下相信蔡霄通敌,只是拿蔡霄恶心一下陛下而已,等以后蔡霄想对他这位内务大臣提出弹劾的时候,陛下只怕也没心思再去听他的弹劾了。”
“原来是这样。”赵晨恍然大悟。陛下宠信蔡霄的时候,他说什么话陛下都会听进心里面,而当蔡霄与长孙怀安存在说不清道不明的利益往来时,陛下对他的宠信自然锐减,到那时,他再说什么话,陛下也就未必会听了。
“张九维他……此人未免也太过诡诈。”赵晨自认看人的本事很透彻,但是他现自己根本就没看透过张九维这个人。
上官秀向他笑了笑,淡然说道:“先效忠长孙伯渊,后又效忠长孙伯昊,在他二人手下,又都能受到独一无二的宠信,呼风唤雨,红极一时,这位张大人,又岂是泛泛之辈?”就才智而言,上官秀也自认不如这位张大人。
唐明珠好奇十足地说道:“听姐夫对这位张大人如此赞赏有加,连珠儿都想去拜会他了。”
“嗯!”上官秀点点头,说道:“有机会能向张大人请教一二,定然受益匪浅。”
赵晨脸色变换不定地说道:“张九维如此诡诈,只怕他对秀哥,也未必是真心效力。”
上官秀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我不需要他向我效力,只需他向风国效力。”稍顿,他笑问道:“晨,你知道张大人最厉害的本事是什么吗?”
赵晨茫然地摇摇头。
“善于识人。”不管张九维是不是真心实意的效忠自己,但他最后都会选择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的这一边。善于识人,正是张九维的生存之道。
他们正说着话,一名暗旗人员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站于大堂的门口,不敢贸然进入,只不停的向里面张望。
赵晨见状,向上官秀欠了欠身,然后走到房门口。那名暗旗探子立刻上前,将一只小竹筒递给赵晨,低声说道:“前方战报。”
这只飞鸽传书专用的小竹筒已被涂上红色的标记,说明里面是十万火急之战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