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和你说说我弟弟的事,那天……你一定是误会了吧。”裴清清不好意思地笑道,“换谁都会误会吧!”
“不说那些了,事情都过去了,就没有再去说的必要。”我说,“倒是有一件事,你得和我说说,梁鑫是怎么找上你的?又怎么发现我跟踪你手机的?”
裴清清叹了口气,说:“还不是怪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他是我爸在外面的私生子,从小不学好,黄赌毒都沾边。他为了钱把我骗到梁鑫车上,就有了后面的事。至于梁鑫怎么发现手机被跟踪的,我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接到什么钧的电话之后吧。”
说到这里,裴清清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我担心她感冒,催着她赶紧和我进去收拾东西。她那个该死的弟弟已经出卖过她一次,就有可能出卖她第二次。
“我不放心你住在这里,要么和我去医馆,要么去酒店。总之,这里不能再住了。”我十分霸道地说着,裴清清一反常态地乖乖听话,和我一起收拾东西,打车回了医馆。
她说,只要我在她身边,她就安心。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每次打雷,她都吓得直哆嗦。好在夏天过了之后就没怎么打雷,不然的话,真不知道该怎么熬下去。
我多想对她说,不怕不怕,以后有我在,你再也不用怕了。可我没资格说!我不能白白给了她希望,又叫她绝望。
我可以尽全力照顾她,却不能再对她动别的心思。那样的话,是对她的亵渎,也是对乔燃的背叛。
这时候,我觉得自己特像一个混蛋!一个渣男!一个王八蛋!
黑子和红胡子见我和裴清清去而复还,手里又多了行李,自然是明白了我的主意。他俩齐刷刷地晃着脑袋,又同时叹了一口气。
黑子说:“问世间情为何物。”
红胡子接茬道:“不如深夜啃猪骨。”
裴清清被他们逗得忍俊不禁,却不知道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
我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安排裴清清休息后,这才下楼找他俩,想再出去查查红毛的事。黄毛说的话,我一直记在心头,他一方面是为红毛开脱。另一方面,我也相信红毛应该有他的苦衷。
梁鑫都能收买裴清清的弟弟出卖他的亲姐姐,还有什么手段是他使不出来的?
折腾了一宿,天都快亮了,黑子和红胡子靠在一起睡得鼾声如雷,我不忍心叫醒他们,就想着等天亮了再去找红毛。不管咋说,他都是我的兄弟,我这个当老大的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处置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裴清清在的关系,这一觉,我睡得无比安稳,一直睡到天光大亮。
要不是裴清清叫我们起来吃早餐,我可能会一直睡下去。
裴清清的心意是好的,亲手为我们准备了早餐,只是她这手艺,真是让人无法恭维。黑子和红胡子倒是不挑剔,张开嘴巴往里倒。
我硬着头皮吃了些,实在咽不下去,只好撒谎说自己长智齿,一吃东西就牙疼。裴清清狐疑地看着我,似乎看透了我的谎言,好在她没揭穿,也算给我留了点面子。
吃过早饭后,裴清清要去上班,不管我咋劝,她都不肯听,还说学校白天有保安,没人能把她怎么样。我担心她这来回路上出点啥事,就叫黑子开车送她,并暗中保护她。
目送黑子和裴清清离去,我给黄毛打电话,叫他带我去找红毛。车被黑子开走了,我和红胡子骑着老骗子留下的电动车,接上黄毛,和他一起去红毛家。
路上,黄毛大致向我介绍了下红毛的状况。
红毛大名叫毛学旺,他妈在他三岁时,因为无法忍受他醉鬼父亲的殴打,和同村的光棍男一起跑了,直到今天还下落不明。他酒鬼老爸是钢筋工,有工期时就在工地干活,没活时就出去赌博喝酒。日子过得有多苦,自不必说。
说着说着,黄毛竟然还抹起了眼泪,他说:“红毛老大平时最讲义气,每次打架都是冲在最前头,说他是叛徒,我说啥也不信。老大,我要替红毛老大谢谢你!有你这样的老大,真是我们的福气啊!”
黄毛的眼泪纯粹是急出来的,我能理解他的心情。要是刘豪或者高阳突然出卖了我,我也是死活不能相信的,并极力为他们解释的。
正因为这样,我才要给红毛一个机会,听他亲口说出事情的原委。算是给大家一个交代,同时,也给他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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