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狐疑地打量着我,问我是谁。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我攥紧拳头,立刻出拳将他打倒!美男子跌倒在地,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喊道:“你特么有病啊?有种别走!老子弄死你!”
“怎么了?”裴清清应声出现,她和美男子围着同款浴巾,看样子还是情侣款。
我冷着脸,红着眼,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里飞出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愤怒,就想把这浴袍男打死才解气!
“陈浮生!你干嘛打人呀?他怎么你了?”裴清清不悦地说道。
“他是谁?你们什么关系?”我像捉奸在床的丈夫一样,大声质问裴清清,她被我问得愣了片刻,突然皱起眉头,黑着脸骂道:“你有病吧?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再不滚我就报警了!”
我怔怔地看着她,眼眶有些酸,心里更是打翻了五味瓶。
“裴清清,你会后悔的!”盛怒之下的我狠狠踹了一脚房门,直接把防盗门踹出一个坑来。裴清清捂着嘴巴,像是有些怕了。
浴袍男抱住裴清清纤细的胳膊,委屈地嘟着嘴。裴清清心疼地替他揉着淤青处,我低吼一声,怒道:“裴清清,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我是她男朋友,怎么了?有你什么事儿啊?”浴袍男像个怂包一样躲在裴清清的身后,语气中透着挑衅,好像确有其事一样。
我不想理他,直视着裴清清的眼睛,只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我多希望裴清清能理直气壮地说,这男人是她的远方表弟,他们只是因为某种意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啊!
哪怕她向我撒谎,我心里也是愿意相信的!
这一刻,我什么都不愿去想,只想听裴清清告诉我,她和这个男人毫无关系。
“与你无关。”裴清清扶起浴袍男,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我像个可怜虫一样站在门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险些掉下来。
发了半天呆,我深吸一口气,大踏步离开。
一路上,我不断告诫自己:“忘了这个不属于你的女人!她的身心都不属于你。”
从裴清清公寓出来,我独自到酒吧买醉,想喝得人事不省,随便和哪个女人疯狂一夜。一杯又一杯的酒水下肚,我却越来越清醒。
不管我怎么生气,心里总有一丝想原谅她的念头。越这样动摇,我越恨自己不争气。一直喝到凌晨,我浑身酒气地从酒吧出来。
街道上飘着雪花,路灯下,一道纤细的人影,蜷缩在长椅上,不停地搓着双手,看样子像是冻坏了。
这种寒冷天气,她孤身一人地坐在那里,身上披着厚厚的积雪,估计是在等什么重要的人吧。真羡慕被她等的人!我身边都没有这样亲密的人。
我站在酒吧门口,失神地看了她半天,叹了一口气,径直向马路对面走去。
刚过了人行横道,就听有人喊“救命”。
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是那个身上落满积雪的女人被人欺负了。
几个和我一样宿醉的酒鬼,对着女人拉拉扯扯,好像想对她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女人挣扎着,尖叫着,头上的帽子被打落,脚下的鞋子被踩掉,衣服被拉扯得不成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几步冲到她面前,三拳两脚解决那几个醉汉,将她的帽子捡起来还给她,又帮她把鞋子穿好。
她呜呜咽咽地哭着,骂道:“浮生哥哥,你怎么才出来呀!”
我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她,不由得哑然失色:“乔燃?你怎么会在这里?”
乔燃哭红了鼻子,委屈地说道:“我听黑子说,你最近经常喜欢到这里喝酒,就想着进去找你。可那帮人不让我进,说我不是他们的会员。没办法,我只能在这里等你了!”
“傻不傻啊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吗?”我搓着乔燃冻红的小手,心疼地嗔怪道。
“人家打了,没打通嘛!”乔燃委屈地抹着眼泪,继续说道:“我从家里偷偷溜出来,连老乔都不知道我跑出来了。这次来找你,就是想替我哥哥向你道歉!你要是有什么气,就冲着我来好了!千万别记我哥哥的仇。”
“傻瓜!”我刮着她的鼻子,将她搂在怀里。
这可怜的丫头,几乎就要被冻僵了!她竟然为了我从家里跑出来,还在外面等了我这么久,真是把我感动得一塌糊涂。这才是我想要的女人,一个一心一意对我的可爱傻女人!
我托着乔燃的小脸,无限温柔地看着她。四目相接之际,心底被压抑很久的东西,突然涌了上来。下一秒,滚烫炙热的双唇不由自主地压了下去。
乔燃紧张地瞪着眼睛,生涩地迎合着。
我抱着她,疯狂地吻着。她由最初的生涩,到越来越配合,到最后无法呼吸。
路灯下,雪花无声地飘着,记录着我和乔燃的第一次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