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疯子的悉心照顾下,我的伤势好得飞快。只是,他的消失之谜一直没能解开。
他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又像云一样飘来,行踪飘忽,让人无法琢磨。
我不止一次地问他,这段时间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肯联系我?以及他和我爸的关系,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相同的:“暂时不方便泄漏。”
从来没爸的野孩子,突然有了爸,这感觉咋形容呢?痛并快乐着吧!
我爸说我底子太弱,安排红胡子每天给我弄带血的半生熟牛肉吃。刚开始根本咽不下去,在他的死亡注视下,渐渐也吃得习惯了。
红胡子似乎十分喜欢吃生牛肉,每次我吃饭,他走坐在旁边偷偷吞口水。那么大的人,竟然也是个地道吃货!
兄弟们隔三差五来看我,纷纷向我打听我爸的事情。每次我也只能无奈地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刘豪心眼多,老是担心我认贼作父,时不时地提醒我,让我去搞我爸的头发,他拿去做个亲子鉴定。
起初,我也挺把这话放心上的,可就是没有接近我爸的机会。在他面前,我好像脏老鼠一样,他唯恐避之不及。
另外,他每天只过来看我两趟,根本就不和我在一起住,我上哪儿去搞他的头发。
一来二去,这念头也就放弃了。
倒是有一件事很邪门,自从我爸来了之后,西城大妈娘俩就人间蒸发了,这么说一点儿都不夸张,真的是人间蒸发了,电话打不通,人也联系不上,整个忠义盟一盘散沙,渐渐以我马首是瞻。
我总觉得这背后有我爸的参与,不然的话,按照西城大妈的性子,绝不会一声不吭地走掉。
红胡子每天和我吃睡在一起,寸步不离,时间久了,关系相处得十分融洽,他时不时地透漏一些我爸的事情给我说。只是,每次都说不上几句就跑。
听他说,我爸这些年一直在境外,最近两年才刚刚回国。这次回国,除了找我,还有一件宿怨要了解。
红胡子倒是没说这“宿怨”是啥,我估摸着也就是和“鬼手”的战争。
前几天,我和红胡子不经意提起那一亿元的事情。我说我记得当初给我钱的人是“鬼手”,红胡子赶紧跳出来解释说,当时我爸还不想认我,故意那么说的。他能证明,那笔钱绝对是我爸给的。最重要的是,整个滨海,除了我爸,一般人也没那么大手笔
红胡子的话不排除吹捧的嫌疑,在他嘴里,鬼手狗屁不是,鬼佛张明月是这天地间唯一的大英雄。
有一次,我看红胡子喝多了,就问他:“你为啥老说我爸是大英雄啊?你们之间有过啥牛比的过往吗?”
红胡子大着舌头说:“你这小娃年纪小,就是没见识!你一定没听说过‘百人斩’那段江湖传闻吧?你爸他一人灭了一整条街的敌人,还是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这还不算,他最牛比的是……哥不让我告诉你这些!等你牛比了,他会亲自对你说的。”
半个月后,我的伤势彻底好了。
我爸带着两个奇葩男来见我,指着他们介绍说:“这是小金刚和小哪吒,现阶段,你就和他们一起训练吧!”
我对此嗤之以鼻,以前听说他要训练我,还以为是亲自训练呢!没想到找来这么两个怪咖来训练我,这是没把我这不上台面的儿子放眼里啊!
之所以说小金刚和小哪吒是怪咖,是因为他们实在太怪了。
小金刚身高一米九左右,一身腱子肉,长得比红胡子还强壮,却长了一张女人脸,典型的金刚芭比真人版!要把他身子挡住只露脸,肯定被人误会是女人!最可笑的是,他说话声音也很娘!还时不时就立起芭蕾脚,旋转跳跃闭着眼。
入冬多时,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色裙裤,脚上还穿着拖鞋。
我看着他,无奈地晃了晃脑袋,转头把视线落在小哪吒身上。
小哪吒稍微比小金刚正常了那么一点点,他身高一米三左右,和小金刚站一起差了一大截。整个人又瘦又小,看背影就像个半大孩子。就这小身板,竟然还留了八字胡,整个人不伦不类不说,说起话来像七十开外的老爷子,不是一般的沧桑。最可笑的是,他竟然穿了一件军大衣,大衣太长,底边磨飞了一部分,依旧那么不合身。
不是我瞧不起他们,就凭这俩人,估计都近不了我的身!
我手里有老骗子给我的拳谱,虽然学艺不精,但好歹也学了那么几分,只要我挥挥手指,就没他们的戏份可唱。
我爸走后,小金刚看了看小哪咤,说:“兄弟,谁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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