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已经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了,再加上她也三十多岁了,也明白离了婚哪里另外找到合适的,更何况她是爱秦东军的,只是性子骄纵掌控欲望强罢了。
秦东军考上了副厅级领导干部,林茂月也很开心,提出要跟随,但秦东军憋了十多年的窝囊气,正想在这一刻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哪里肯让她跟自己一起上任。
而林茂月却完全没意识到,她长期的趾高气扬已经让秦东军忍耐到了极限,还觉得自己跟他这个乡下土包子同甘共苦这么多年,他一朝翻身立刻翻脸,顿时也气晕了。
夫妻关系从那个时侯起,就已经名存实亡。
如果说秦玺十岁的时候两人就彻底离婚倒也罢了,偏林茂月是个跟堂兄林茂人一摸一样的古怪性子,宁肯毁掉也不放手,就这样别别扭扭熬到现在,彻底成了相看两厌的局面。
这样的经历,也是造成秦东军到了地方上任以后,性格有严重缺失,行事不着调的必然原因,他离不开女人,却又不信任任何女人,还缺乏安全感,最喜欢别人恭维拥护,仿佛身边没有拥护者,他就会无所适从。
现在,听着儿子对他的控诉,他这一肚子委屈又能向谁倾诉?
林玺看着亲生父亲憋得通红的脸,知道这是不服气想要辩解,越发带着讥讽说道:“我知道你想说我妈妈早年对你不好,对爷爷奶奶不好,可是,你明知道自己是个农村孩子,干嘛要选择娶我妈妈呢?
我就不信,娶她之前,你不知道她的性格是不可能谦和忍耐,如你的贤妻标准来做的,既然选了依靠姥爷的社会关系,就应该做好牺牲自尊的准备,更该能协调好一切关系,做不到,就是你的失败,你有什么可埋怨的?”
看秦东军的眼神越来越悲凉,林玺还是心软了叹息道:“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在市委书记任上的其他问题尚未公开,但雇凶杀人这一条已经确认了,那个叫什么张喜凡的南平商人,已经咬死是受你指使杀死的那个女人,所以你病着比较好,总比被纪委或者公安局带走,经历一场又一场饱受凌辱的审问强一点对吧?”
秦东军听完这些,怒火冲上来,竟然憋出一句话来:“我绝对……绝对没有授意张喜凡杀人!”
林玺瞪大了眼,看父亲的表情不是假的,诧异的说道:“人家是有电话录音的,是你亲口说把她安排妥当让她彻底闭嘴,这不是授意杀人灭口是什么?”
秦东军的嗓子一说话就干裂出血了,他喷着血沫子悲愤的沙哑的嘶吼:“我让他把人带到云南安顿下来,他剪辑了录音……”
林玺的脸色变了,这个男人如何不争气,也是给了他生命的人,如果真是自己作死也就罢了,如果是被人阴了,作为儿子是绝对不能坐视不理的!
秦东军很了解儿子的秉性,流着泪艰难的做了一番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