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滚了两滚,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无忧大吃一惊,向十一郎奔叫道“十一郎,你怎么样?”
可是趴在地上的十一郎全无反应。
无忧心里一咯噔,挥刀刺伤两人,乘那些不敢再冒然向前之际,退到十一郎面前,眼瞄着敌人,蹲下身去拉十一郎“十一郎。”想查看他生是死。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不凡的声音“别动他,快退。”
就在这瞬间,一动不动的十一郎突然翻身,向她撤出一把白色粉沫,饶是她躲得再快,仍吸进了少许粉沫。
同时“十一郎,向她滚来,手中握着的一把三股短叉向她刺来。
三股短叉在离无忧一寸的地方停下,不能相信地低头看着无忧将一柄短刀从他胸口抽出。
无忧睨了眼仰倒下去的短小身影,苦笑了笑。
不过是一个外形与十一郎极为相似的侏儒。
望向身前一身白衣的不凡,血滴顺着他手中窄剑剑尖流下,刚才与她相搏的护卫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再无活口。
轻抿了唇,他终究是跟来了。
不凡柔声开口“他们确实偷走十”郎。”
他在煮酒时,就暗得峻熙传话,知十一郎被劫,但当时情形,不容他分心理会。
所以在无忧收到字条,又看见靖王妃带人离开时,就猜到是什么事,才不阻止无忧,只是暗中尾随在她身后。
无忧轻咬了咬唇,杀了这个冒牌货,要寻十一郎的下落,只有找到靖王妃。
在尸体上擦了短刀上的血迹,转身外走。
不凡握住她的手腕“十一郎就在洞里。”
无忧惊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不凡递给她一片衣角。
无忧不解接过,连人都能假装,何况一片衣角?
不凡垂眼扫过她手中衣角“你仔细看。”
无忧侧了身,寻着好些光线的角度看去,只见衣角上被折出个不太明显的“十,字。
不凡道:“这是我教他的。”
无忧明白了,留下一两片碎布片做为记号,是求救常用的方式,也是最容易被人利用的方式。
所以不凡便教了十一郎,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的人区分真假。
望向洞内,里面不知深浅,此去,实在后果难料“看来,就是虎穴,也得闯一闯。”
“我陪你。”不凡淡然得象是要陪她去荷塘边走一走。
无忧默了一会儿“我是为了凤止。”
“我知。”不凡笑了一下,将她护在身后,贴壁往前慢行。
无忧望着他修长的背影,心里翻起层层浪,他此番看着文静儒雅,骨子里却是叫人畏惧的鬼面。
在常乐府时的温文尔雅,他绝情时的冷漠,骑在马上张弓连发的英武,于石墓中与她缠绵时的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温存。
她不知到底哪一样才是真正的他,但不管是哪样的他,她都无法将他放下。
而这时,她告诉他,她来是为了另个男人,他竟坦然说一他知。
紧跟在他身后,小声问“不介意?”不凡回头淡睨了她一眼“我说介意,你能不来?”
无忧哑然,就算他介意,她同样会来,因为她不能弃凤止不顾,默了一阵,抬手捂上他的背心“如果,我们出不去了”
不凡低笑“没有地方能困住我们。”无忧胸口一紧,忐忑的心落了下来,不再说话,随了他慢慢潜行。
没走多远,前头赫然一宽,如同一间大房间,房间内排站着数百名持着兵器的黑衣人。
而十一郎被囚在屋子一角的小铁笼里。
这情形再明白不过,要想得十一郎,就得杀光这石洞里的所有人。
这石洞里一眼望穿,再无需遮掩躲闪。
不凡和无忧交换了个眼角,迈步出去。
十一郎不认得真容的不凡,看见无忧,看了这一屋子的黑衣人,耷拉了头,低声道:“无忧姐姐,对不起。”无忧柔声道:“别怕,姐姐救你。,…
十一郎鼻然不认为无忧跟这位哥哥两个人能打败这许多人,仍乖巧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无忧姐姐,还是别救我了。”
方才他被人捉住,对方人少,就希望能被无忧救出去,可是这时见对方人多,认为无忧根本救不了自己,反而赔了性命,就希望无忧赶紧离开,不要再管他。
不凡轻拭剑身,和声道:“十一郎,是男了汉的就不要怕,我们会出去。”十一郎认得他的声音,惊得睁大眼,认了半天,迷惑问道:“不凡哥哥?”不凡微微一笑,身形一动,已经如闪电般向黑衣人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