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胖胖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袭来,刷拉一下就帮罗根把裤门的拉链给拉上了。
罗根的声音顿时哆嗦了起来,俺滴那个娘啊,这体型、这吨位、这平稳度,完全有竞争奥运会女子铁饼冠军的潜力。套用一句老旧的广告语:这就是女人中的vip、护士中的战斗机,噢不,应该是护士中的轰炸机,而且至少是b-17“空中堡垒”级别的!
“谢谢,我自己能行!对了……那个……厕所在哪边?”
这位强悍的女护士一边替罗根穿上灰色的衬衫,一边爽朗地说:“噢,要上厕所啊!大便还是小便?小便的话用床下的夜壶就行了!没关系的!”
罗根虽然早就不是纯情小处男了,可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嘘嘘,尤其是要面对这样一位体格魁梧、走起路来汹涌澎湃的女士,难度甚过于蒙眼跳伞!
“我想我已经没事了,起来活动活动也好!”罗根硬撑着朝前走了两步,可这双大长腿实在不够配合,一个踉跄,竟闷头往前栽去。
关键时刻,一双粗大的手扶住了罗根,与此同时,巨大的“凶器”毫不客气地砸在了他的右脸上。
噢卖糕的!这“空中堡垒”真是名不虚传!
罗根突然想起网上的一篇帖子:有个英国妇女因胸部太大,差点在嘿咻嘿咻的时候闷死男友!在东方人看来,这个故事好像过于夸张了,但在欧洲,如此“凶悍”的女性还真不少哩!
“谢谢……谢谢你!我能行,就是躺久了有些腿麻!”罗根赶忙解释说。
刚刚献上了“豆腐大礼包”,重心无比沉稳的女护士莞尔一笑:“嘿,瞧您这羞涩模样,是不是有好几个月没见过女人了?”
罗根头上冒出了冷汗。
“好啦好啦,厕所就在前面往左,完事之后不要到处乱走。十分钟之后我会来给你打针的!要乖乖的哦!”
说罢,她一转身,扭着硕大的臀部走开了。
罗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抬起头,却发现周遭床铺上好些兄弟投来怜悯的目光。
该死的!
动作虽然有些缓慢,罗根还是有惊无险地把自己送到了厕所,刚掏出那话儿,不由得又倒吸了一口冷气。
很黄很暴力!
拎着陌生的大家伙,罗根浑身不自在地把带着一股药味的液体排了出去,看来这几天也没少挨针啊!
收起威力加强版的小兄弟,罗根赶紧到洗手池那边照镜子。一看自己的新外观,忍不住又“靠”了一次!乖乖,这脑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就差把眼睛给遮住,这成什么了?印度阿三?还是超级无敌粽子头?
细细一看,心里还是稍稍有点安慰的:这张棱角分明的脸孔阳光而帅气、俊朗又不失大方。虽然比起自己原本的面目还差一些,也就凑合着吧——罗根无耻地想。
走出厕所,发现这双手脚听使唤多了,看看门外灿烂的阳光和摇曳的绿荫,便决定忘记刚才那个胖女人所说的关于打针的事情,晃晃悠悠地走出大门去了。
太阳偏西,蔚蓝的天空中悠闲地漂浮着几朵浮云,一只白色的鸟不慌不忙地从头顶飞过。在这教堂式的建筑周围,一棵棵枝叶繁茂的大树挺直了腰杆,大丛的灌木、翠绿的草地还有在前方小路上骑自行车的孩童,这一切都是那样的生机盎然、宁静和谐。
这真的是战争时期么?
如果不是看到一些坐在树荫下的伤号,罗根还真看不出如此美景跟残酷的战争有什么瓜葛!
呼吸着无比清新的空气,罗根暂时忘却了所有的疑惑与烦恼,汲着拖鞋慢慢地走上碎石子铺就的小路,走过第一个小叉路习惯性地往左,突然看到一个背靠大树而坐的人。
扑哧……
罗根忍不住笑了出来,因为那个跟自己一样穿着灰色衬衫和军裤的家伙,头上的纱布比自己还厚,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超级无敌的大粽子!
罗根忍住不笑出声来,但眼泪还是禁不住奔出眼眶。那人似乎意识到什么,突然朝罗根这边看了一眼。
“汉斯,你醒了!”
我认识他么?
罗根茫然不知所措,这家伙看起来是个熟人,要是问些什么自己肯定没办法应对,怎么办?装失忆?那会不会被当做精神过度受创而踢出军队或者列入预备?军人固然危险,但在这种战乱年代至少不用为衣食担忧!
“汉斯?”那人又唤了一声。
时间容不得罗根多想:不管了,先过去聊聊,见机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