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的运气真好啊,和完全兽化的半兽人打了个朝面,竟然没有被他撕了。不过,刚才他的眼睛真可怕啊,只一眼,就让我觉得自已深陷地狱。”
“哈哈,我们的运气都不错……不过,这个半兽人的脸真熟悉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卡车司机,突然说:“童少将军。”
“什么?”
“我说,刚才那个半兽人是神鹰军团的童秉圣童少将军。”
“天啊,真的是他!”男人捂住嘴巴,“少将军完全兽化了!不过,他怎么会在这辆车里?”
这时,车子里的卫崖苏醒过来,头痛欲裂,眼前尽是重影。他的手抓了好几下,才碰到上方的后视镜,掰下来,照后面的座位,而后垂下了手。
童秉圣跑了,座位上只有一团被撕烂的网丝。
“先生,坚持一下,我们马上救你出来。”
卫崖转头,看到车窗外有三个男人,正用扳手、棍棒等物砸门。
“让开一下。”他朝他们道。
“先生,你受伤了,我们正在帮你,请耐心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让开!”他突然眼神一利,那三个人吓得倒退了几步,而后就看到刚才合他们三个人都无法弄开的车门,被那个男人一脚就踹飞了出去。
卫崖从车里出来,目眩让他摇晃了下身体,额头的血“嘀嘀嗒嗒”地流下来。
“他往帝都方向飞了吗?”
“是、是的。”明白他问的是谁,其中一个男人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答道。
卫崖朝他招招手:“你,送我去城里。”
“先生,今天是我三十二岁的生日,我的妻主还在家里等着为我庆生……”男人觉得自已很倒霉啊,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好惹。而且,之前那个飞走的还是完全兽化的童少将军,自已这是要卷进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件中了吗?千万不要啊,自已只想安安生生过小日子。
“你可以不去……”卫崖在对方吐出一口气时,恶劣地勾起嘴角:“那么,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男人不敢再说什么了,苦着脸走到自已的车子前,打开车门,作了“请”的手势:“很乐意为您效劳,先生。”
卫崖用手帕捂着头,坐到了副驾驶座,等车子开动了,才闭着眼睛道:“我不是恶棍,刚才是开玩笑的。”
男人敢怒不敢言地望了他一眼:“我是真的很乐意。”
留在原地的卡车司机与另一个路人两股颤颤,看着车子开走,才敢大喘气。
“那是个什么人啊?刚才的气势好可怕。”
“这个人很强,不比童少将军弱。这是我们帝国隐藏的高手吗?”
车子里的卫崖,这时打开了手镯,接通了那上将:“大人,童秉圣逃了,往帝都方向,以他的速度,应该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达。我追不上他的速度,大人早作安排,至少拖他半个小时,等我赶去。”
“你是不是受伤了?”
“有一点,不严重。”
开车的男人闻言侧目:那样血流满面,还叫不严重?
“不要勉强,卫崖。只要他回‘巢穴’,那里自有人会拖住他。”
“我知道了。”卫崖挂断通话,从车里找来一瓶水,浸湿了手帕,开始对着着后视镜擦拭额头伤口。“我想,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有些事,看见了要尽快忘记。”
司机收回目光,点头:“是。”
“车子再开快点,我赶时间。晚了,你们的少将军说不定就会在帝都的哪个地方大开杀戒的。”
“我知道了。”司机精神一凛,将速度加快。
“你车里有没有外伤药?”卫崖嘴里问着,手已在座位前的几个箱子里找了起来。
那上将在挂断卫崖的通话后,连忙通知已从童府撤退的抓捕队,再重新回去布守,等着“大鸟”的自投罗网。
童府三楼的阳台上,童清风笔直地站在那里,眺望着远方的天际,背在身后的手捏得骨节发白。
那上将说,他自新兵营直扑帝都,就是为了回家。回家啊……童清风抬起头,让烈阳把眼底的湿意蒸干。就算是没有了意识,什么都忘记了,他却还记得回家的路。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