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襄国公还有开阳公做伴了,他的身子太医去年都断定寿元不多了,却没有想到,太上皇气色越来越来好,太医们也只好说太上皇福泽深厚。
太上皇却觉得,这应该是夏枯草的原因,他施恩夏家,所以也受益了。
这还是太上皇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实惠。
道熙六年这一年,太上皇甚至都没病没痛过,舒舒服服的荣养。
人都是惜命的,上位者更是,谁都想活的长命一些,所以太上皇这一高兴,就没少往林家和夏家赏赐。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至少太上皇在的时候,林家和夏家只要不谋逆,就是杀人放火说不定都没事。
有人羡慕,就有人嫉妒。
文皇后还是忍不住在太子过来请安的时候抱怨了两句,觉得太上皇如此恩宠林家和夏家,都快把私库给搬空了。
在文皇后看来,太上皇和道熙帝的私库以后都是太子的,虽然太上皇没忘了齐国公府,和成亲王府,还有贤郡王府,但太上皇最疼宠的还是太子。
可如今太上皇三天两头往林家夏家赏赐,文皇后光听了都在意极了。
“皇祖父也没忘了儿臣呀。”太子还真没在意这个,身为太上皇的最宠的皇孙,道熙帝的嫡长子,一国皇太子,太子什么好东西见不着,所以倒不会像文皇后这样。
“以后还不都是留给你的。”
文皇后这声嘀咕,声音虽然小,但太子听在耳里,瞪大了眼睛,板着脸严肃道:“母后慎言。”
太子就不理解了,自家母后闺中之时名满京城,怎么如何变成这样了。
而且太子也发现,自家母后很在意夏家和林家,特别是夏枯草,想到了曾经母后的话,太子小声道:“母后,儿臣仔细观察过了,父皇和侯夫人真没什么,是母后误会了。”
道熙帝和夏枯草一年也没见上几次面,而且没有单独相处过,也没有说上话。
太子还专门观察过的,他的父皇的视线从不会在女子的身上多停留,对夏枯草也是,而且夏枯草和林晋夫妻恩爱,对他父皇也没什么。
可惜,太子遇上的是疑心重、固执钻牛角尖的文皇后,文皇后已经信了这么多年了,哪里会觉得自己怀疑错,
“呵”文皇后不信,“你父皇哪是这么容易让你看出来的,还有夏枯草,皇儿,你还小,不懂女人。”
太子盯着文皇后,见文皇后说到夏枯草三个字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突然太子说了句,“母后,其实您是嫉妒吧。”文皇后看向儿子,又听太子道:“母后嫉妒欣荣侯夫人,其实没有必要,欣荣侯夫人和母后并无冲突,倒是母后,欣荣侯夫人是丞相爱妻,玉凤大长公主长女,但母后是皇后,母仪天下,无需嫉妒他人。”
被儿子说中心事,文皇后的脸色片刻扭曲,差点端不住,说白了,她就是嫉妒夏枯草,看着夏枯草和林晋夫妻恩爱,看着夏枯草过的幸福,心里无法不嫉妒。
她一国皇后,母仪天下,儿子成了太子,听起来确实没什么好遗憾的,可不得宠的皇后,实在是寂寞空虚冷啊。
文皇后看着夏枯草的幸福,自然碍眼了。看着林薇,看着夏家,还有夏家的外家女,实在是碍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