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也毅然跟江麟和离,江麟怕连累儿子,所以儿子也让妻子给带走了。
只是江麟绝没有想到,养大的庶子成了别人的儿子。
而江麟在那几回落难后,心灰意冷,就算还有妾室不离不弃,江麟也不再踏足后院了。
如今江麟六十七岁了,妻离子散,确实晚景凄凉。
“江麟的妻子这么多年未改嫁,定心里还是有江麟的。”
林晋话一落,夏枯草却不认同,“那可未必,好马不吃回头草。”
“那是你的想法。”林晋道。
夏枯草哼哼道:“覆水难收,破镜难重圆。”
“可年底,他们一家就会团圆了。”
林晋的话一落,夏枯草道:“江夫人怎么那么傻呢,都一把年纪了,也离开几十年了,她儿子现在也出息了,又有孙子孙女,过的好好的……。”
说到这里,夏枯草一顿,心里已然明白。
若是江夫人和江麟破镜重圆了,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江夫人心里有江麟,一个是为了儿孙的未来。
“不管如何,一家人团聚是好事。”林晋比夏枯草倒看的开,而且都一把年纪了,还折腾什么,既然彼此有心,依然可以相伴到老,免得以后失去,抱撼终身。
夏枯草就觉得江麟若有心,早做什么去了,几十年啊,又不是三五年的。
她冲着林晋道:“若你这般,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理你。”
夏枯草无疑是烈性子,别人的事一说起来,她确实就能上火了。
林晋见她如此,便拉她坐下来,给她倒杯茶道:“别人家的事情,我们私下说说便可,不用太在意,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
林晋确实也是这么想的,别人的事情,只要与他无关,他是不会在意的。
这一次,若不是江麟让他儿子落榜了,林晋也不会去查江麟。
夏枯草喝了一杯茶水,也平静下来,不好意思地冲着林晋笑,“我们越说越远了,安安的事情你打算如何?”
“不管如何,安安确实落榜了,他如今年纪小,磨练个几年再考也才十六岁。倒是江麟,我找机会会会他,总是有原因的,不过你也别多想,也许是安安的卷子不合考官的胃口。”
夏枯草觉得林晋这解释有些牵强,但也只能接受这个解释。
和林晋聊完,夏枯草就去开解儿子了,“安安,咱们三年再考过,这一次就当积攒人生经历,一时的挫折不代表一世,吃一暂长一智……。”
相比夏枯草的长篇大论,林晋就简单一些了,“落榜,就代表你还不够优秀,等于优秀到别人无法忽视的时候,谁还能压着你,谁敢让你落榜。”
安安要说心里不受挫是假的,本来信心十足,底气十足,他是冲着头名解元而去的,却没有想到连举人都不是,落榜了。
安安鼓起的劲就这么泄气了,心里多少不好受,但这会对爹娘的安抚,多少也听进去。
而后林晋又单独把安安叫到了书房,和儿子谈心,重点开解,并不希望儿子一时在这里受挫就丧失信心。毕竟安安到底才十三岁,林晋也不想对儿子太苛刻了。